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8章 開閘放水

“我是夏潤雨,有一個農村婦女拿著你戰友開的白條子,要兌現承諾,當初韭花救我們的補償款。”

“她是你什麼人?”

“夏處長,是我姐,當初走的匆忙白條子沒有兌現,過來讓我姐兌現,有急用,繳水費。”

“你不是弟兄二個嗎?”

“夏處長,是堂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給我姐借錢,強似取經拜佛,我是龍王爺,替金忠兄弟做一件好事,陳富海不會埋怨。”

“我姐女兒繳不上學費,就輟學了,你給她錢,過幾天我去辦手續。”

“世雨,你是愛心氾濫,當心上當受騙。”

······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陳富海的錢,韭花的救人補償款,暫時讓這個女人度過難關,以後他就還給陳富海。”

夏潤雨感到不可思議,但是她沒有為難鄭寡婦,她收下了那張白條子,從財務上支取了三千元,辦好交接手續。

鄭寡婦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事情有時也是那麼容易。

鄭寡婦最幸運的是,兩個孩子是兩條小魚,有人給一捧水滋養她,孩子就越會遊動。

劉世雨不經意間只用一捧水,潤溼了乾涸的淤泥,兩條小魚撥開淤泥又歸於大河。

有人給她一捧水,兩個孩子被解救。

然後鄭寡婦也用一捧水,在陌生的河道里,潤溼乾涸的淤泥,救一條小魚。”

又是一個早晨,太陽從大壩村鄭寡婦家破舊的後牆邊升起,然後陽光普照大壩村。

“開閘放水了。”

隨著支書胡成的吆喝聲,村民拿著鐵鍬湧向田間地頭,鄭寡婦也拿著鐵鍬興高采烈地出了院門。

在墩臺邊東崗之地她與村長鬍成相遇了,“鄭寡婦你怎麼沒有看閘口去。”

原來大壩村是大水漫灌,每到澆水時節,每家每戶必須出一個人在閘首蹲點,水是稀缺的資源,每到澆水時節,男女老少一起湧向田間地頭,互相分水的幾個村,派人拼命地守著閘門。

白天平安無事,一到夜晚扒渠道缺口,偷開閘門,在灌溉期間,村幹部胡成表面上遵守澆水規則,實際上縱容村民去偷水,各村都這樣,像防賊一樣互相提防。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恰好這天是星期天。

鄭寡婦喚醒了孩子鄭雪慧,“慧兒,起床,守閘口分水閘去。”

公差只要是一個人就行,白天孩子站在渠首,渠首又不是一個人看,四五戶人家,都是壯勞力。

現在壯勞力都出去打工了,女人,孩子,只要是一個人就行,平時就是用眼睛盯著閘板,不讓別的村動閘板。

鄭雪慧家庭就這樣,下午六點,鄭雪慧騎腳踏車到縣城上學,再找人替換。

澆灌大壩村油菜花的水,都是從冷龍嶺雪山的冰川融水。

雪山融水,綿延幾十公里,沿著河口從岩石中急流而過,永不停息。

浩蕩的水流急促地流過狹窄的山谷,流下來的水,在三個半峽口進入了西小河水庫。

祁連山雪水塑造這片土地,灌溉關係到大壩村民的生存,灌溉也是村民紛爭的焦點。

大壩村是大水漫灌,水量必須合適,水大了渠道小,水量過不去,潰壩。

水流量小了,村民的地又澆不完,水沿著渠道進入農田。

土壤土質不同,滲透能力不同,漫灌造成有的土地,配水多。

有的土地,水澆不上的現象,就產生撂荒,顆粒無收。

這些問題是大壩水管站長劉世雨必須解決的,職責所在。

他擔負著大壩村一萬畝土地的灌溉任務和水費徵收工作。

此時的大壩村閘首分水閘口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