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沒放下。
晃晃走走又坐坐,一個時辰就悄悄過去了。
不時回頭看向裡間房門的庾慶,其實真想讓人在房間裡點幾炷香,好以觀字訣看看,王雪堂是在裡面睡覺,還是在打坐修煉,竟然能晾他這麼久。
等著等著,午飯的飯點也就過去了。
等人的時間似乎有些難熬,然等的不耐煩的庾慶終究還是熬住了。
太陽西斜,直到半下午時分,裡間的房門才嗡隆一聲開啟了,錦衣華服裝扮的王雪堂終於負手踱步而出,頗有氣勢,只是鎖定庾慶的目光中含煞。
庾慶和南竹都未見過他,不認識,但能猜出是誰。
屠休魁第一個站了起來拱手,青牙趕緊扔下花生殼,緊急放下雙腳穿了木屐站起行禮。
師兄弟兩個自然是跟著行禮。
王雪堂負手前行,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屠休魁走去站在了一旁,指點了一下庾慶,嘀咕了一聲,“就這位。”
王雪堂目光再次鎖定庾慶,好生上下打量一番後,沉沉聲音問道:“你就是阿節璋的兒子阿士衡?”
庾慶能怎麼說,只能是恭敬回道:“正是。”
王雪堂:“當年錦國京城,你父親也算是一號人物,我與你父親也算是舊識,真沒想到阿節璋竟會生出你這麼個孽子!”
庾慶嘴角動了動,也不知這位是指自己摔冠而去,還是指害了王問天,不知說什麼好,只能是先洗耳恭聽。
王雪堂話鋒一轉,“說吧,找我什麼事?”
庾慶就不信青牙沒跟他說過,嘴上卻恭敬道:“晚輩此來,是想向前輩稟明,那日在琅嬛居與問天兄之間真的是場誤會…”
王雪堂似乎不喜歡聽這個,直接抬手打住,“若是這事,那就不要說了,經過我都已經清楚了,是犬子荒謬,有錯在先,你沒錯,幽差也沒有錯,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方有此劫,探花郎大可不必自責。往事不可追,都過去了,各自安好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