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說上幾句,懷萱公主都不回一句,蘇嫣倒也不覺尷尬,依舊說說笑笑地講一些西北的風情。
別看她來西北才半年時間,對一些西北的民風民俗可是知之甚詳,又常常提起王北,讓懷萱公主看她的眼神更冷了幾分。
蘇嫣好似渾然不覺,不時拉著姜雲淺也加入話題,無奈姜雲淺心事重重,只是悶頭吃飯,蘇嫣講了幾個笑話,姜雲淺也沒半點反應。
畢竟姜雲淺與懷萱公主熟,知道懷萱公主就是個外表冷淡,實則內心火熱的姑娘,而這個蘇嫣,別看年紀小,卻總讓姜雲淺看不透,就像這幾日,蘇嫣看似熱情地為她們講解一路所見所聞,實則姜雲淺都看得出來,她是在跟懷萱公主示威。
其實她又有什麼好得意的?就是姜雲淺這個半個局外人都看得出來,王北與懷萱公主之間的感情裡容不得別人,更不要說顧家有祖訓,男子若不是四十無子是不可以納妾的,她再有心計又有何用?難道還能讓王北跟懷萱公主分開而娶她?
對這個心眼太多的姑娘,姜雲淺說不上討厭,可也絕對喜歡不起來,她若不是蘇羽的堂妹,姜雲淺恐怕連理都懶得理她。
蘇嫣見姜雲淺興趣缺缺的樣子,嘆口氣,“淺姐兒,我知道你有心事,可事到臨頭,你就是留在邊城又能怎樣?幫不上忙不說,萬一有人想要利用你對付顧北哥他們,你留下來只能是累贅。”
姜雲淺微抬頭,斜了蘇嫣一眼,並沒有說話,懷萱公主卻冷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妹妹就是累贅?她會治病,會解毒,如今敵在暗,他們在明,妹妹留下來可是個好幫手。”
蘇嫣笑道:“會醫術、會解毒又如何?敵人如今都混進府裡了,誰知道是哪個?抓的人犯都能給劫走,若下回被劫走的是她,用來威脅伯父和顧北哥他們,伯父他們還能眼看著她落在敵人手裡不救?那時還不知要有多麻煩。有的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該有自知之明才是。”
說到人犯被劫時,蘇嫣很是意味深長地盯了姜雲淺兩眼,姜雲淺哪裡不明白,蘇嫣這是在怪她弄丟了陳文志,畢竟當時若不是她說要把陳文志留下來審問,把人關到大牢裡,就是對方想要把人劫走也沒那麼容易,說起來這還真要怪她。
可事實是一回事,被蘇嫣這樣類似挑釁地望著,姜雲淺再內疚也難免煩躁,忍不住道:“你怎知我留下來就一定會被敵人抓著?你可莫要忘了,這回若不是有我在,蘇大哥的毒誰能解?”
蘇嫣聽了笑笑,“那就算姐姐我說錯了話了,姜妹妹可別放在心上,我這廂與你陪不是還不成嗎?”
說著,蘇嫣起身,對著姜雲淺就是一拜,姜雲淺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而且,她也沒認為小姑娘間拌幾句嘴有什麼,只是心裡到底是留下一個結。
前次離開邊城是由蘇羽護送著,小姑娘一路上表現的都大方得體,甚至很是善解人意,讓姜雲淺和懷萱公主對她大有好感,這次為何就跟換了個人?說話夾槍帶棒不說,還時不時地挑釁她們,若說此次離開邊城與前次有何不同,那就是少了蘇羽和王北,難道上次她是裝乖巧,這次才是她真情流露?
姜雲淺不瞭解蘇嫣是怎樣的人,卻不妨礙她對蘇嫣留心一些。
晚上睡覺時,姜雲淺還是與懷萱公主睡在一個屋子裡,蘇嫣自己一個屋子,兩個屋子緊挨著,一邊住了雲清雲婉姐妹,一邊住著護衛。
因客棧的牆都是木板搭的,很不隔音,姜雲淺和懷萱公主擠在一個被窩裡說話的聲音也極低,雖然心裡對蘇嫣都有不滿,但因為怕背後說人壞話再被聽著,就隻字未提她。
正說著,就聽床挨著的木牆有什麼刮過的聲音,二人都停下聲音,睡在裡面的姜雲淺更是把耳朵貼在木板上,便聽到那邊有腳步聲從這邊向另一邊過去。
若兩個屋子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