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渾身無力,咳嗽不停,食不下咽!前幾日剛病的時候,偶爾還能下床片刻,可現在喝了那麼多藥,卻一點用都不管,反而越發的艱難了!”尤氏如實說道。
賈琮見狀,微微頷首,隨後看了眼屋內火炕上的躺著的那道影子。
也不磨蹭,直接便進了裡屋。
床上的賈珍扭過頭來,看到賈琮過來,眼中閃過一抹恨意,若不是賈琮那天讓人給他身上潑了冷水,他也不至於感染風寒。
不過轉瞬,他又想到了秦可卿,心中一陣火熱,若是真的用秦可卿沖喜成功,日後豈不是鴛鴦戲水......
就在他遐想非非的時候。
賈琮已經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輕輕摸了一下脈相,頓時感覺這脈相有些問題。
風寒之症倒像是表象,內在確像是中毒。
事實上也是如此,前些日子不是說隆安帝和忠順王府都準備對寧國府的賈珍下手麼。
正好藉著他感染風寒,直接弄死也不是什麼奇怪之事。
只是忠順王用的是來自東瀛的一種使人日漸消瘦的慢性毒藥,而隆安帝安排的人就高明瞭許多,他們用的是一些品性相沖的食材,熬成湯後,自然而然的就浸入肺腑了。
也不知道賈珍如果知道了自己是為賈琮背了黑鍋,會不會直接活活氣死?
雖然心中恨賈琮,但是賈珍面上還是勉強擠出了一抹笑意:“原來是琮兄弟啊!琮兄弟有沒有什麼法子治一治我這頑疾?”
賈琮聞言,並沒說話。
而是掐著他的經脈默默的盤算起來。
若是自己全力出手,賈珍是可以救回來的。只是祛除身體中的毒性費事一些。
但是賈琮本就對賈珍不喜,又如何會救治他。
其實在賈琮看來,此時這樣躺在病榻之上,不能下床,只能勉勉強強維持著一口氣息的賈珍才是最好的。
想到這裡,賈琮當即看向一旁的尤氏,詢問道:“敬老爺可知道珍大哥病了的訊息?”
尤氏聞言,用力點了點頭,隨後道:“老太爺說了,他已經斷絕紅塵,一心修道,所以府中事務已經和他沒了關係!”
說著話,尤氏心中也不禁一陣悲哀。
這偌大的一個東府,一個個爺們兒除了花天酒地,就是出家修道,正經事兒一點兒都不幹。
又如何能夠撐起來這偌大的一家子。
賈琮也沒想到賈敬居然如此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