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川麻利的換好衣服,走出禁閉室,輕輕地帶上門。
藉助後院的大樹,他很快跳到了後牆上,辨明方向之後,足尖輕點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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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時間臨近戌時,大街上早已空無人影。
偶有幾盞燈光亮著,與夜空中的繁星遙相對應。
但此時的攝政王府,燈火通明,謝流宴剛批完送到攝政王府的奏摺。
他的身體本就有疾,久坐下來,更是乏累。
雲國的皇帝尚且年幼,根本無法處理複雜繁多的朝政。
而交給大臣去批閱又不合禮數,算下來,普天之下也就謝流宴這個攝政王可以批摺子了。
在旁人看來唯有手握至高權力的人才可以享受到的待遇,在謝流宴看來屬實算不得什麼。
甚至如果不是要維護世界線,他根本懶得接下這個爛攤子。
等他批完奏摺之後,0526才敢冒出來:
“主神大人,今天您累了一天了,趕快泡泡澡休息吧。”
畢竟要是在主神大人工作時候打擾,到時候又得被關進小黑屋了。
謝流宴“嗯”了一聲,隨手拿起放在書桌旁的柺杖,借力站了起來。
上至朝堂,下至坊間都知道他因為被人暗算而不良於行,卻很少有人知道一切不過是謝流宴偽裝出來的假象罷了。
要是不這樣,這兩年他這攝政王恐怕是更加當不安穩。
只是縱使可以走路,但終究走不了多遠。
,!
因奸人暗害而中的毒素被封在腿中,金針封穴,最多三年。
要是三年期滿未能解毒的話,那才真的叫廢了。
而如今已過了兩年,謝流宴知道自己得抓緊時間去找藥穀神醫了。
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他的額頭已有薄汗。
感覺差不多了,他才又坐回輪椅。
衝著門外喊了句:“謝一,推我去臥房。”
聽到自家王爺的吩咐,謝一推開門走了進來,他一直在門外不遠處等待王爺的吩咐。
“是,王爺。”
因為謝流宴身體不便,王府的門一律是沒有門檻的。
謝一推著謝流宴走了一段時間後到了謝流宴的臥房,安頓好王爺之後謝一自覺地離開了。
畢竟王爺在沐浴時沒有周圍人在一旁服侍的習慣。
謝流宴的房間早就放好了木桶,木桶中的水溫也剛剛好。
他緩緩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褪去常服,接著是裡衣· · ·
最後抬腳邁入木桶之中。
由於腿上有疾的緣故,謝流宴的腿是與常人不同的蒼白,但卻並不顯得瘦弱。
沈妄川剛到王府,看見的就是謝一推著謝流宴。
既然如此,也省的他去翻找。
跟著兩人,到了一處房間。
沈妄川輕巧無聲地落在青瓦之上,一揭開瓦片,看到的卻是美人入浴的畫面。
他微微瞪大了眼,鼻血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他忙不迭去擦拭,結果瓦片被搞出了一點小動靜。
“誰?膽子這麼大,敢夜闖攝政王府?”
:()夭壽啦!主神大人被人死纏爛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