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上卻非常重要。
多年以來,南北朝互不承認對方為正統,但是偏安江南的南陳,多少少了一些底氣,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曲阜現在在北齊手裡。
北齊同樣祭拜聖人,尊儒家之學。
如果能取回來,意義重大。
沈毅端起酒杯,跟張簡碰了碰,微笑道:“只是一想而已,目前還是以穩為主。”
兩個人飲進了杯中酒之後,沈毅開口問道:“朝廷除了派師兄這個知府下來,還有沒有其他的官員?這徐州府下屬,還有不少州縣,都需要官員。”
張簡苦笑搖頭:“我接了詔命之後就來了,其他一無所知,不過就目前來看,恐怕只有我一個人。”
“那師兄這幾天,就多在徐州走走看看。”
沈老爺微笑道:“等一會兒,二哥就來了,你跟二哥好好溝通溝通,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徐州的錢糧民生,都是二哥在負責。”
沈毅頓了頓,開口道:“而且乾的不錯。”
“我準備上書朝廷,舉薦他為徐州同知,佐助師兄。”
“薊州?”
張簡有些吃驚。
“他總管徐州錢糧民生?”
張府尊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趙薊州大大咧咧的聲音:“姓張的瞧我不起,以後休想問我任何事情!”
沈毅起身相迎,笑著說道:“師兄可莫要得罪二哥,如今我吃飯的糧食,都要從他那裡討要。”
張簡也跟著站了起來,微笑道:“看來秦淮河的確是消磨人的地方,薊州跟在子恆身邊,竟也大顯身手了。”
三兄弟對望了一眼,都是爽朗大笑。
………………
燕都城,修德殿。
一身紫衣的皇四子趙楷,已經坐在了修德殿的帝座上。
郎琰對著他抱拳說道:“殿下,城中反抗的勢力已經統統肅清,宮裡宮外,都已經被咱們控制住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沉聲道:“禁軍的不少將領,都想要來拜見殿下。”
聽到這個訊息,趙楷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都難掩心中的激動,良久之後,他才緩過神來,聲音沙啞:“在宮中設宴,款待禁軍將領。”
郎琰低頭道:“是。”
說罷,他轉身離開。
一旁的周元朗,猶豫了一番之後,低聲道:“殿下,此時禁軍,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屬下以為,最先做的不應該是犒賞禁軍,而是查清楚…”
“岐王弒君的真相。”
趙楷眯了眯眼睛,開口道:“還有什麼可查?岐王夥同佟儉,馬誠,逼宮弒君,篡改遺詔,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燕都上下,誰人不知?”
周元朗微微搖頭,開口道:“殿下,旁人畏懼兵威,不得不順著殿下的意,但是心裡難免多想,此時此刻,需要清正人心。”
趙楷看了看周元朗,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還是開口說道:“先生何以教我?”
周元朗低頭道:“屬下查到,當初進宮面見陛下的,非只佟馬二人,宰相嚴禮也同樣進宮了。”
“只是進宮之後,便告病不出。”
“殿下可以去嚴府,請嚴相出山。”
他低著頭,開口道:“只要嚴相出山,立時可以正人心,立朝綱。”
周元朗知道趙楷的心思,頓了頓之後,又補充道:“如此,殿下登基嗣位,則可以名正言順了。”
聽到“登基嗣位”這四個字,趙楷眼睛一亮。站了起來:“走,咱們去嚴家。”
周元朗沒有動彈,繼續說道:“殿下,除此之外,還要張佈告示,岐王欺瞞朝野,滿朝上下,除佟馬兩家之外,其餘一概不予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