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府上都只認一個人。
那就是張亮與前妻所生的親兒子張顗。
只要不讓他掃大街。
屁事沒有。
御史彈劾了很多次。
李二知道,李二選擇性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初張亮受苦了,玄武門事變的成功,全靠張亮經受住了嚴刑拷打。
所以,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大問題,李二都願意給張亮幾分薄面。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現在,這些事扯到了張亮的兒子上面,顏白覺得有些話還是要提醒一下秦月穎。
若是沒有真憑實據。
秦月穎將會為自己的這一句話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哪怕這些事可能是張亮的養子做的都不行。
秦月穎已經豁出去了,他心裡已經百分之一百的確定丟失的火藥彈就是被張亮的兒子私藏了起來。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若不是顧及身份,他早就查到了。
要不然,那麼大一坨東西還能飛了不成?
但就是因為身份問題,他根本就不敢去查,也不敢去問。
以至於他們這一支的人全部連坐,官職全部被撤。
“小的知道,小的已經豁出去了,就算全家死,也要死的清清白白,也要把丟失火藥的事情查清楚!!”
顏白嘆了口氣,扭頭看著軍司馬輕聲道:
“呂司馬,你看呢?”
端坐在那裡的呂思勉聞言睜著那雙冷冰冰的眼睛,看著顏白道:
“如果宜壽縣公願意作保,不怕全家被牽連,也不是不可以。
但下官奉勸宜壽侯,火藥事大,別惹得一身騷,白汙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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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思勉的話還沒說完,人就倒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門檻上。
隨後,密集的拳頭紛紛落下……
顏白揉了揉手腕,坐在上位,看著呂思勉道:
“能好好說話麼?學會了不陰陽怪氣說話麼?我受牽連?
你知不知道,這玩意就是我搞出來的?”
顏白說著笑了笑:“我這個左少府監還沒撤職呢,怎麼,我這部門要去查丟失的東西也要跟你軍司馬彙報一下?”
“仗打完了,誰給你膽子坐在我面前,誰給你的膽子,上官問話你坐著回答的?你幾品?正四品麼?”
呂思勉聞言冷汗直流。
顏白冷聲一聲:“所以,你當我在胡鬧呢,火藥丟失,如果被人研究了出來,陛下第一個問責的就是我。
也就是說,這個事兒我也牽扯了,這麼說,你腦子轉過彎了沒有?”
呂思勉揉著肚子躬身行禮。
在軍中橫習慣了,無論是將軍還是尋常軍士都要給幾分薄面,人也變得有些驕橫。
如今遇到顏白,捱了一頓打,才猛然醒悟。
呂思勉這才想起來眼前的這位說到底才是少府監火藥監的老大。
他安排人查丟失的火藥,合情合理。
宜壽縣公要是去弄火藥,絕對能弄出來。
呂思勉拱手低聲道:“下官錯了!”
顏白點了點頭:“坐吧!”
呂思勉不敢坐。
見顏白依舊在笑著看自己,呂思勉深吸了一口氣,規規矩矩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這一次,他只敢在椅子上落半個屁股,也不眯著眼做那氣定神閒狀了。
挺著腰桿,認真的看著顏白,等待問話。
“秦月穎明日你回長安,仙遊的官職就不要想了,就算水落石出你也算大過,能當個衙役就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