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挪了幾步仔細端詳。
這時,一聲悶響從房屋下面傳來,阮蘿一驚,不會是自己踩踏了磚瓦這麼倒黴吧?
阮蘿爬在房上扒開自己剛剛鋪好的乾草仔細檢查,看不出什麼問題,於是她慌忙爬下梯子,打算去屋子裡看看是不是屋裡的問題。
洛白在廚房剛剛擺好了碗筷,熄了柴火,只聽見阮蘿在屋外驚呼。
“洛白!洛白!快來!”
她顧不上接下圍裙跑了出去,阮蘿蹭地緊挨著她,指了指正屋的門口。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當初你也是這個德性。”看著洛白,阮蘿此刻的表情只有哭笑不得,難道她的小院真有紅十字會的潛質不成?
30。
一聲長鳴劃過耳際,碩士俯衝而下。
阮蘿剛想叫住它不要把躺下的那人當成午飯,可碩士的動作快得出奇,阮蘿為等開口,它便已經近在咫尺。
可碩士只是落在了倒地之人的後背之上,長長的翅膀緩緩收斂起來,金棕色的羽毛隨著之前阮蘿的悉心照料早已豐滿如初,一雙金色的眼睛緊盯著洛白還有阮蘿,碩士又叫了一聲,並不是平常那樣的長鳴,反而相比之下短促了許多。
“在你之後碩士好像覺得暈倒在我家門口的人都是它不敢惹的狠角色。”阮蘿笑了笑,可她也覺得碩士的舉動有些奇怪,鷹對陌生人警惕性格外的高,碩士接受洛白也用了月餘的時間,而這次它竟然直接落到了那人的身上。
“也可能它是在判斷這人夠吃幾天。”洛白著走過去舀起暈倒之人的手腕號起脈來,兩條纖長的秀眉越蹙越緊,最後緊緊地像是擰在了眉心。
“死了?”阮蘿被這表情下到,急忙湊了過去。
“他的內傷很重,但這並不重要”洛白的手又輕輕按了按那人的後背,碩士乖巧地挪動開爪子,“重要的是他身中劇毒,而且這毒……我不知道要怎樣和你解釋。”
沉吟了片刻,阮蘿最終還是下決心道:“那就慢慢,先幫我把他抬進去,你當初那麼瘦都差點累死我,這可是個大男人。”
“你就不怕再惹上麻煩?”
“怕能怎麼辦?把他晾在這裡,等他死掉後再埋了?”
“我能做到,”洛白笑著伸出手臂,讓碩士乖乖地跳上了她的肩頭後又挽起了袖口,“你的話有點困難。”
阮蘿瞪了她一眼後也挽起了一截袖口,兩個人廢了極大地力氣才只是將那人翻了個身而已。
塵土和一絲嘴角流下的血跡粘在那人的臉側,可是他的面容卻依舊能夠看清,阮蘿的臉色在定睛後的一瞬間與他一樣慘白。
“怎麼會……”洛白也駭得不知什麼好。
雲天之雙眼緊閉,面色荼白,阮蘿呆立了只一刻,便馬上架起雲天之柔軟無力的胳膊,洛白見狀也急忙抬起了另一邊臂膀,二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才將雲天之抬到了床上。
碩士之所以沒有戒心是因為它早就見過這人來到家中。
阮蘿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胸腔內轟隆作響,大腦一片空白。
洛白看見她的神色後抿緊了雙唇,眼神也愈發地複雜。
“你剛才他還中了毒?”阮蘿的聲線有一些輕微的顫動,原本靈動的鹿眼正因為慌張而渙散。
“是的,”洛白再次將手搭在雲天之的手腕內側,像是確認一般,只是面色有一絲難以掩飾的驚疑,“而且這毒恐怕……”
阮蘿不再話,她跑到廚房燒了些熱水又舀來了手帕,指尖因為慌亂而被熱水燙到,渾圓晶亮的水泡卻好像無法觸發疼痛的知覺。阮蘿將水盆端到床前時,洛白的手依舊搭在雲天之的手腕上,眉頭也依舊緊擰在一起。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