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見大家都選好了自己要去的家庭,對順利過完這個流程很是滿意。
其他的工作人員也三三兩兩地跟村民們打招呼,他們也要在這個小島上待三天,自然得一起去周邊村民家裡住下。
樓子看嘉賓們都迫不及待要進屋了,才趕忙拿起喇叭繼續道:“大家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和房間,一個小時後去村中心集合吃午飯!”
許尋清很無語,怎麼都這個點了還不給人吃飯?
她這會兒就有些餓了,掏了個壓縮餅乾墊吧墊吧,拎起自己搶來的箱子跟著趙大娘進了屋。
趙大娘提前準備好了兩個房間,都是收拾得很乾淨的。
床上的四件套都洗得發白,雖然看起來舊舊的,但能看出來新換的痕跡,桌子和窗戶也都擦得亮堂堂,陽光能從院子裡直射進來,讓十一月的天氣也暖和不少。
趙大娘站在門口,還有些侷促:“姑娘,這些都是我才洗好的,希望你不要嫌棄。”
許尋清對這裡超級滿意,完全不嫌棄地坐在椅子上,笑道:“趙大娘,您別客氣,叫我小許就行,我覺得這裡挺好的,我小時候住在福利院,那邊比這兒還破舊點呢。”
“噢喲,許姑娘小時候怎麼……”趙大娘滿眼心疼之色,兩人之間的距離也頓時拉近了很多。
許尋清將行李箱放下,和趙大娘坐在暖和的院子裡,才聊了兩句天,就看見一個七八歲的可愛小姑娘從最裡邊的房間中探出頭來。
“咦,這小丫頭在家啊?”許尋清好奇地看過去。
剛剛趙大娘跟許尋清講了自己家中的情況。
她家和丈夫家中的長輩都不在世了,兩人結婚得晚,三十歲才懷上第一個孩子。
趙大娘的丈夫想著要出海去多掙點錢養孩子,沒想到就再也沒能回來。
趙大娘沒有抱怨,她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家中還有個白吃白喝的混混弟弟。
以至於趙大娘現在看著面板粗糙,但其實還不到四十歲。
趙大娘的女兒叫圓圓,今年七歲多,還沒有去上學,要等著趙大娘今年秋冬賣夠了魚才有錢送孩子去。
她的那個混混弟弟也三十多歲了,父母離世時讓趙大娘照顧好弟弟,她就聽了話。
但弟弟不學好也不工作,天天在村裡唯一的麻將館子裡住下,錢輸光了就回來跟趙大娘運兩車魚,連賺帶拿的夠本錢了就走。
許尋清聽著很是沉默:“這個弟弟,是非要養不可嗎?”
趙大娘拍了拍她的胳膊,嗔道:“這都是自家的親人,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許尋清明白趙大娘的態度也就不說了,各家有各家的難處,但這種小漁村,就是看重團結的,她很難改變趙大娘的想法。
趙大娘也發現許尋清可能不愛聽這些家長裡短的東西,適時地停了話題,含笑看著自己的女兒招呼道:“圓圓來,跟許姐姐打個招呼。”
圓圓怯怯地上前,躲在趙大娘的背後,眨巴著烏黑圓亮的眼睛看著許尋清,一言不發。
“這孩子,有些怕生哩。”趙大娘赧然地笑了下。
許尋清搖搖頭,掏出個餅乾塞進圓圓手裡:“沒事兒,孩子還小,認生也是正常的。”
她腦海中的提示音清晰,面前這麼小的小女孩,身上居然有著戀愛腦的訂單!
許尋清的臉色不好起來,她想起上次檢測到的靳晴訂單,小孩子之間的過家家並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後果,一般孩子身上揹著的,都是大人的齷齪。
趙大娘進屋去給圓圓拿她的米糊糊,許尋清就坐在小板凳上,撐著頭和對面的圓圓大眼瞪小眼。
【我倒要看看有什麼畜生欺負這麼可愛的小女孩。】
【臥槽這種人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