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尋清的動作和心聲是同步的,在下了決定後她也就抱住了選好的那條魚。
嘉賓們屏息凝神,一個個都站起來抻長了脖子看過去。
許尋清把她選好的魚費勁兒地從筐裡拖出來,這個重量讓她心中有數,大機率是能吃四五個人的。
然而大魚非常桀驁不馴,彷彿有著自己的思想,一套標準體操旋轉跳躍,就直接撲在了許尋清的腦袋上。
魚尾巴一甩一甩的,有點兒要威脅人的意思。
許尋清:???
【不是,這片海域的魚都這麼具有攻擊力嗎?】
【要不是我彎著腰,簡直要複製貼上打我臉上了啊!】
【該不會有什麼海域的神秘計劃嗎?來到這個島上的所有人都必須經歷腦震盪!】
許尋清懷疑這是攻擊許茉茉的那條魚重新回到了現場,並且試圖再次襲擊嘉賓們。
理論上說,她只要將魚帶出筐就算遊戲完成,這條魚也就有了歸屬人。
許尋清為了防止大魚再次進行報復,趕忙拿下眼罩,看向在地上使勁撲騰的大魚,一把將其狠狠按住。
是不是同一條她不知道,反正這個大小太令人滿意了。
【沒事,有活力肉更香,一會兒我就能報仇。】
【瞅瞅你那死魚眼,尾巴都按住了還撲騰!】
【事已至此,掌聲在哪裡!】
“好棒!”
“厲害!”
周圍的嘉賓們也雙眼放光,看著大魚眼淚從嘴角留下來。
他們都很給面子,站起來給大魚,啊不是,給許尋清鼓掌吶喊鼓勵。
許尋清很謙虛:“哎呀大家不要誇我了,相信許大哥一定能拿到一條比我大十倍的魚,我們繼續吧!”
嘉賓們:……你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給自家人挖坑呢,你這條已經是筐裡最大的了!
許司言還站在處,聽著場邊的歡呼和許尋清的話語,他下頜緊繃,很久沒有這種人生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了。
區區一條魚而已,他一個大男人還能輸給許尋清這個丫頭片子嗎?
許司言緩緩吐了一口氣,開始緩慢向前行進。
許尋清現在成了旁觀者,她只覺得許司言真是又笨又磨嘰,看向導演道:“我作為勝利組的選手,是不是可以在場中直接指導另一位嘉賓的?”
導演摸了摸日漸稀疏的假髮,這問題很難回答啊。
但面對嘉賓們炯炯有神的眼睛,他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以是可以,但不能動手啊,這樣就犯規了!”
許尋清微微一笑:“放心吧導演,我一向是很遵守規則的。”
她站在許司言身後,聲音極其溫柔:“大哥,你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幫你了喲。”
許司言只感覺後背一涼,還沒發出拒絕的訊號,屁股就被狠狠踹了一腳,人也直接向斜前方橫飛了過去。
嘉賓們:?!
這麼粗暴的幫忙方法嗎?
許司言整個人都懵住了,他伸手就想摘下眼罩反擊,一旁的導演卻先開了口:“如果嘉賓拿下眼罩,就預設放棄了這次的午餐機會哦。”
他雖然也有些不忍直視,但總不能放任他們在場上打起來吧?
許司言作為哥哥和一個大男人,苦就苦點吧。
“我這是在幫你,你如果自己放棄,那我是不會分你一口飯的哦。”許尋清的聲音隨即響起在許司言耳邊。
許司言覺得現在真的很屈辱,但他太餓了。
作為一個總裁,他也不是沒有夙興夜寐兩天不吃飯工作過,但從沒這一刻如此飢餓!
“你簡直欺人太甚!”許司言的手摸上了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