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忽然心裡頭千頭萬緒什麼亂七八糟的念頭一股腦地湧現,差點兒淚奔了。
就在她在屋子裡一臉憂心忡忡來回打轉的時候,鹿安回來了。
後來知道原來去面試了。
蘇言扒著飯,心裡有話想說,想了想,還是覺得問出口,“鹿安,你去工作,那不去舞蹈室了?”
鹿安放下筷子,“嗯,反正起初跳舞也不為名不為利的,等一切穩定了再作打算。”
現在跳舞對她來說,是一種束縛,她的舞蹈飽含獨思,太過沉重,會壓垮她的。想他的時候就跳舞,這個習慣,究竟是減輕了想念還是加深了念想?
“現在對我來說,我比較想做點其他的。”
蘇言點頭,這樣也好,獨自一人待著容易胡思亂想。
第二天,鹿安就到工作的地點報到,是一間私人工作室,空間不算小。老闆本身是陶藝出生的,是個行家,雖與商業有所接觸,但也算半個藝術家。
工作室的佈置隨著裡面同事的喜好來定,所以藝術感十足的同時也非常隨性。
反而是這位老闆的辦公室,裡面的空間佈置簡單,也特別。
整個空間以黑白色調為主,沒有擺上很多的陶藝作品,反而是在周圍的牆上掛著許許多多的線稿,卻沒有給人凌亂的感覺。
鹿安第一次進這間辦公室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這裡。
第一天上崗,工作就不輕鬆了。
因為近期有個瓷展,工作室也有作品要展出,作品的主人就是她老闆,容澈。而她作為老闆助理,自然得陪著跑進跑出。
這段時間,鹿安忙的焦頭爛額,早出晚歸,工作節奏比蘇言快了不知幾個八拍。
鹿安從沒過過這樣的生活,忙碌,奔波,像是在趕程。也許久而久之,她可以由此找到其他的價值,又或者,心裡頭那人遲遲不散的身影,其實沒必要消除,她卻仍可以繼續生活。
“聽沒聽說過一句話?‘人在職場走,遲早累成狗。’說的就是你,寧鹿安。”
鹿安拿著一疊資料正坐在筆記本面前輸入,得空抬頭望了一眼整個人橫屍沙發上,劈開雙腿狂啃蘋果的蘇老師,她不禁懷疑……
姿勢這麼放縱動作這麼狂野,她真的是語文老師嗎?!!
忙過一陣之後,瓷展完美落幕,工作室的作品也順利展出,老闆的作品受到極大的歡迎,這對於工作室的大家來說似乎是一件和常見的事。但這確實是給工作室添上了錦繡的一筆。
鹿安認為,她應該是跟到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了。
某高階酒店正舉辦著大型的商業宴會。耐人尋味的旋律,優雅的燈火色調,迷醉嗅覺的香氣,形形□□。
昏暗的陽臺邊上,有道高雅出挑的身影憑欄而立,單手捏著高腳杯,裡面淡黃色的液體在月色下愈發的晶瑩剔透。
徐穆楠沒有特別的喜靜或者愛熱鬧,但像這樣的場合他以前並不常出席,因為鹿安不習慣這樣的場合,為了照顧到她的感受,他索性就不參與了。
想起來,她並沒有要求他這麼做。
寧綺安背靠著瓷磚牆,冷眼看著把自己圈在強與他之間的齊朝臨,他一臉笑嘻嘻的,而她則面無表情。
他們兩這樣僵持有多久了?
“這裡是洗手間門口,你能不能不鬧?”
“不能。”
寧綺安無奈,“朝臨……”
他一臉無賴,“親我一口這等美事,你需要考慮這麼久嗎?”他忽然冷聲道:“在美國你不也親過?現在回國見到徐穆楠了,又不想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說中要害,她無力辯道:“在美國那是你逼我的,再說了,那也可以算是一種禮儀。”他撇嘴,不滿地嘟囔:“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