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情況我聽雷飛說起過,只是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我記得總計是花了八百萬元?你們做事情也太離譜了點,科陽也不是說賬面上沒有錢,居然連這樣的便宜也要佔,既然是能夠轉化為良xìng資產的企業,要是動動手腳,以一到兩個億拿下來,就是有人追查也能說得過去。不過最讓我懷疑的是,我弟弟和李童,是用什麼辦法讓企業在那麼短的時間,不但起死回生當年還盈利幾個億,他們的那點水平我也知道,絕對不會是正常的途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紹程咬了咬牙說道:“我只是在這幾年和他們的接觸中,有了一些自己的推測,也不知道對不對,我姑且說出來算是個提示,因為他們雖然每年都給我分紅,具體的事情卻從來沒有讓我參加過。不但大小姐懷疑化工廠的轉變,連我都感覺到難以置信,所以我就對每次的交談很留心,煉油專案是化工廠的主要經營業務,你也知道。國家對進口原油的資質管理的非常嚴格,也不是說辦不下來,可是據我所知科陽自己的煉油廠是沒有的。類似國家石油公司那樣的龐然大物。國內的產油都不夠他們用的,原油的來源對一般的煉油廠就成了致命的威脅,我發現了很奇怪的現象,化工廠從來都沒有缺乏過原油。”
雷麗菲就有些驚訝的說道:“難道說他們走的是國家石油公司的路子。用特殊的手段獲得了原油?”季紹程說道:“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化工廠雖然是個年產量三百萬噸級的廠子,可我卻清楚的知道,並不是所有的裝置都開啟生產的,就是這樣。估計一年下來怎麼也要加工十萬噸成品油。按照當前汽油的行情,產值就要達到九個多億,再厲害的化工廠生產這麼多的汽油,也要消耗至少十五萬噸甚至二十萬噸的原油,這可不是個小數字!”
雷麗菲說道:“原油的行情大約是四千元一噸,按照正規途徑購買,那也是非常大的流動資金才行。第一年起步的時候,公司的註冊規模不過是一億元。而且我認為還是經過特殊途徑處理的。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資金註冊,這樣看起來,這個化工廠的確存在著很大的問題。國有資產的事情和這個相比,只能算是小兒科,原油可是國家的資源,特別是供應渠道方面太招人懷疑。如果真是你說的這種情況,東窗事發的時候我和雷飛想逃避都躲不開。”
季紹程說道:“大小姐說得對。我就納悶這麼多的原油是從哪裡來的,什麼渠道能夠輸出這麼多的原油。聽說這還是公司其中的一家,別的地方還有類似的煉油廠。而且在海州市科陽屬於招商引資企業,前五年是免稅的,只需要象徵xìng的繳納一點就可以,這些算下來利潤空間會更大一些,至於這些年真實的收入我就不清楚了,我自己算著怎麼也要二十個億左右。”
雷麗菲說道:“化工廠的安全xìng怎麼樣?我可是看到海州市zhèng fǔ在偏遠的西南角,專門劃出了一塊區域,正在建設基礎設施,有幾個企業現在已經開工建設新廠了,為此還有不錯的補貼。”
季紹程說道:“海州市的常務副市長高建彬,正在全力的打造生態城市綠sè經濟,所以對汙染企業整治的力度非常大,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人向紀委和公安局舉報,主要就是國有資產流失案和處理汙水排放時的人命案,現在恐怕化工廠已經被高建彬盯上了。李少今天又做錯了件事情,讓護衛化工廠的那批人,把原來給我們辦理化工廠兼併的兩個國資委副主任給殺了,最傻的是,殺人的地點居然是在紀委雙規的秘密地點,這個事讓紀委的面子丟盡了,也把海州市委記郭永健惹得勃然大怒,現在已經調集了武jǐng和所有的jǐng力,全程追捕那些黑社會分子。”
雷麗菲嘆道:“真是個蠢貨,殺人這樣的事情也做得出來,難道不知道殺害國家幹部就是等於和國家機器作對嗎?你的後臺背景再大,也不能破壞這個遊戲規則,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