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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著眉,“碧落……”
“我要出門幾日,她就麻煩你了。”不待她拒絕,碧落逕自朝葉行遠交代完畢後,腳步飛快地走至擺在桌上的四神鏡旁。
“你又要上哪?”無音瞪大了眼,在她要一腳跨進鏡裡時趕忙出聲。
她隨口謅著,“去打聽訊息囉。”按照他們的計劃,在把無音弄出門後,他們請來代為處理申屠令的那個人就該到了,她現在不暗中去盯著申屠令怎麼成?
“等等……”心裡有千百個不同意的無音急走上前,潛進鏡內的碧落在轉首對葉行遠眨眼示意後,轉身消失在鏡裡。
一隻健臂自後伸到她面前,她轉過頭去,無聲地看著葉行遠拿起擱在桌上那襲為她準備的淡色紗綢,仔細地覆在她的頭上,蓋至她的額間罩住她的容顏,而後在她的頸間將兩股紗綢交叉疊放至她的兩肩上。
“走吧。”為她打點妥當後,他伸手想牽起她的手,但她卻匆忙避開。
“我不……”想到要踏出花相園,她眉心就抗拒的緊鎖著。
“你不想見你娘嗎?”他彎下身子,兩眼直視著她忐忑猶疑的眸心。
很想,但,又很不想。
這麼多年來,她早就斷了去探視孃親的想望,也早忘懷了孃親的模樣,對於過去的那些事,她已用遺忘的泥土將它深深埋葬,但,即使事情都已過了這麼多年,那份去面對孃親的心情她還是沒有準備好,她還不知道,她到底該不該原諒那個為了一己私慾,一手造成她今日的孃親……
“來。”為了讓他們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縱使她面有難色,葉行遠還是牽起她的手,在她心思紊亂如麻,猶在掙扎著該與不該時,不給她反對機會地拉她出門。
她的腳步走走又停停的,“你怎麼又……”他怎麼老是用一副說了就算的模樣來強迫她?
他兀自拉著她來到花相園大門處,在這時,她用力地止住腳步,再也不肯往前邁進一步,她恐慌地看著外頭來來往往的人群半晌,沒勇氣走出去的她,偷偷地縮回了腳步。
“你怎麼比我還怕人?”自緊密相牽的手心感覺到她顫抖的葉行遠,半側過身幫她調整頭上的紗綢,將她的容貌再遮掩得周密些。
無音邊說邊搖首,連聲調裡都摻了點顫意,“我……我還是不去好了……”回想起每次踏出大門後的下場,她就只想快些躲回園內。
“別擔心,有我在,有事我會護著你的。”他安慰地鬆開手,大掌改而環上她的腰肢,“走吧。”
甫踏出大門一步,無音迅即緊緊挨靠在他的身旁,他會意地拍拍她的腰際將她摟得更緊,一同走出小巷後來到大街上。
好奇和訝異的目光紛紛投射而來,令她感覺到似有無數個火點正燃在她的身上,當街上的人群開始對他們指指點點時,她低下螓首不讓任何人認出她,腳下的步子踩得又急又亂,若非力持鎮定的葉行遠始終都保持著有條不紊的步伐,只怕她會在大街上飛奔起來,就在她覺得那些視線快把她淹沒窒息,或是將她整個人燒毀時,她悄悄地抬首向他求援,雙眼卻被他那令人安心的笑意捕捉住。
她怔怔地看著對她投以一笑的他,揚手將她額上的紗綢再拉低一點,臉上的神情溫柔得令人難以抗拒,她模模糊糊地聆聽著四下所傳來的陣陣耳語,在那些人口中,似乎所見到的是對燕爾情濃的夫婦,而不是和往常一樣,只見著了一個女巫的後代在逛大街……
那些沒見過的人群、市集,沒看過的風景、建築,一一在她眼前滑曳而過,無限的恐懼和欣喜,在她的胸口交錯織纏,無音不知自己是怎麼走過它們的,每每往前多踏一步,彷彿就多跨進另一片她始終無緣見上一面的新天地裡。這片天地,是被關在花相園裡的她無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