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倒也不失為一種歸宿。

尤其是他的身後，還有大漢萬民，這一死，更是死的值得。

念頭通達後，徐自為艱難站起身，手中之刀，斜指群魔。

“大漢將領徐自為……仍有餘力，爾等放馬前來便是。”

此番挑釁話語，像是激怒了剛剛形成的神秘，他們嘶吼一聲，便用何為之勢，蜂擁向了徐自為。

而對方也在這瀕死之際，展出了生平自認為最暢快的一刀。

刀芒疾馳著，以開天闢地之勢，在草原之上斬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

境界低於他者，當場殞命，境界高於他者，也受了些不輕的傷。

徐自為嘴角帶笑，眼眸緩緩閉上，他守住了大漢將領最後的尊嚴，撲通一聲，倒在了草原之中。

念頭間仍在想，既是要死了，想必被群魔撕咬時應該不會太疼吧。

細細想來，心中倒確有幾分遺憾，或是些生活上的小事，或是些陳年往事，或是些未完成的事。

“轟！”

正當徐自為以為，他的意識即將消散時，誰知一道破空聲由遠處疾馳而來。

緊接著，一柄長槍，插入了群魔之中。

那盪漾的餘波攜帶著餘威，當場震死不少神秘。

徐自為忽感有變，強忍著眼皮的沉重，睜開雙眼。

只看到了一甲冑上滿是血汙的青年，御使萬千兵刃，暴立於雲端之中，繼續與蜂擁而來的怪物搏殺。

“將……將軍？”徐自為枯竭的精神力，在此番景象下，悄然恢復了幾分。

霍去病側顏輕轉，目含暖意：“本將認可之人不多，徐將軍為其一。

如今事已做，趁著力未盡，將軍且速速遠去！”

言罷，徐自為轉頭望去，不遠處草原上，果真有一匹烈焰飛鬃的戰馬，昂首以待。

“那是……那是將軍的戰馬？”徐自為內心中一陣呢喃。

不曾想，在這種緊要關頭，霍去病竟然把自己的戰馬，留給了他。

“可是……將軍？”徐自為還想說些什麼。

不過霍去病沒有再理會他，只是御使著萬千兵刃，又一次狠狠的與怪物群撞在了一起。

至於原地處只留下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此去歸路難期，生死未卜。但大漢江山，不可無將軍這般忠勇赴死者！望將軍承續漢魂，護我家國！”

徐自為哪還不知，霍去病這番話與遺言何義。

尤其是在想到剛才對方始終只露出個側臉，未曾正眼看自己，心中便越發猜測到了些什麼。

隨後只見徐自為堅定了眼神，他艱難爬起身，騎上了火紅戰馬。

再對著這位少年將軍搖搖抱拳行禮後，徑直奔逃去了遠處。

他不是無情，也不是無意，只是無力而已。

不過，今天若他徐自為活了下來，那麼日後，餘生必將竭盡全力，繼承驃騎將軍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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