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瞪黃羽翔,道:“小賊,你幫司徒妹子拿包袱去!”
黃羽翔心道自己是男子漢大丈夫,女子要三從四德,你怎麼反倒要教訓起我來了。抬眼向她一瞪,正要一振夫綱,卻見她春花般的俏臉上三分蠻橫,卻有七分的哀求之色。心頭不由得一軟,苦笑一下,當下走到司徒真真身前,彎腰去拿她剩下的那個包袱。剛將包袱拿起,卻聽單鈺瑩又道:“司徒妹子,你將所有的包袱全部給這小賊一個背好了,他剛才得罪了你,現在正好陪罪!”
“那可真是太好了,單姐姐,你對我真好!”司徒真真嬌聲對單鈺瑩說道,也不客氣,便將手上兩個大大的包袱向黃羽翔一扔,眼珠兒故意向上一轉,翻出一道眼白,顯然對他仍是氣憤未消。
黃羽翔氣苦已極,想道:明明是瑩兒先得罪人家的大哥,現在壞人卻叫我一個人做。明明只動動嘴皮子,但好處卻全讓她一個得去了,自己可真是吃力不討好!只是既已伸出了手,也不好意思在幾個美人面前失禮。
他心中說著抱怨的話,但手裡的動作卻是一點兒也不敢慢,只是嘴裡求饒道:“瑩兒,你看我一個人實在拿不了三個包袱,不如我們三人一人提一個可好?”
單鈺瑩哼了一聲,道:“小賊,你可是個男人啊,連這種體力活也要讓我們兩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做,你還好意思嗎!”
黃羽翔只得閉口不言,再說下去,自己的性別可也要受到質疑了!不過是不是男人,倒無需眼下幾個女人的肯定。隨便到楚中一帶的青樓打聽打聽,“浪子”黃羽翔在風月場中可是赫赫有名的偉男子啊!
張夢心諸人都是走慣江湖之人,自是知道出門應該帶些什麼東西,原想告訴司徒真真的。只是見到單鈺瑩將活全部推到了黃羽翔身上,一個個都忍了下來。
張夢心雖對黃羽翔有幾分別樣感情,但這小賊老是企圖佔自己便宜,自是樂意他受苦以作薄懲;而淡月和鄭雪濤更是將黃羽翔恨之入骨,更加不會勸阻的了。
眾人魚貫而出,張夢心、單鈺瑩、司徒真真三個大小姐美嬌娘自是輕身上陣,走在最前面,一路嘻嘻笑笑,說個不停。淡月和鄭雪濤都只有一個小巧的包袱,跟在後面。只黃羽翔這個可憐的男人,一個人左右各是個特大號的包袱,背上還橫被著一個,走在路上,倒像是個剛剛強搶歸來的盜賊。
司徒大小姐吩咐僕人告訴她爹爹自己要出門遊歷江湖去了,命他們不準跟隨自己。她平時刁蠻霸道,雖不似她兩個哥哥將僕人們拳打腳踢,但這個丫頭最愛作弄人,眾僕人都對她心存畏懼,尤在她兩個哥哥之上。
見她今日要離家出門,個個正是求之不得,恨不得大放煙花爆竹慶祝一番,哪會跟隨於她。只是在面上卻做得甚是不捨,生怕哪日大小姐歸來,心情一不爽,就要拿自己出氣。只是又不敢將臉上戚容做得太過悽慘,免得小姐會突然不捨得,改變主意又留了下來。個個心裡暗暗求神拜菩薩,希望江湖是個好玩的地方,讓自己家的小姐多呆上一陣。最好是此一去遇上她命中剋星,被哪個男子收去,讓他們能夠終身脫離苦海。
於是,幾人便在老老少少眾僕人滿是戀戀不捨的戚容中出了司徒家。單鈺瑩心中還在暗歎,自己離家的那光景,雖然被人脅迫,但除了爹爹外,好像沒有看到誰露出如此依依的惜別之情,回去之後,定要將他們好好懲治一番。
一行六人,男的英俊,女的貌美,走在路上,自是引得行人注目不止。好在司徒家的威名甚大,司徒真真在杭州城又是出了名的蠻橫,倒是無一人敢上來搭訕。
六人先到黃羽翔早前投宿的客棧取了兩人的衣物,結了帳,便向錢塘江而去。黃羽翔和單鈺瑩本無目的,離開司徒家只是為形勢所迫,自是沒有地方可去。但司徒真真卻是極力勸眾人到錢塘江一遊,說道到杭州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