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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兒不宜,不說也罷。

她略一思忖,將算盤掖在了錦被底下,然後鄭重其事地在算盤上落下幾個算珠,再仔細蓋好。

等夜放晚間回來,看看能否自覺大徹大悟,明白自己這算盤裡的玄機吧。

核桃看著她的舉動只覺得莫名其妙,但是這次倒是沒有多嘴詢問,只是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適才我出去,聽說酒兒回來了。」

「酒兒?」花千樹筷子一頓。

當初挽雲被送往尼庵的時候,特意挑了酒兒跟她一併過去伺候,一多半是心裡有氣,故意想要折磨她的。

可是後來,就沒有她的訊息了。直到挽雲出了事情,大家全都將這個小丫頭忘到了腦袋後邊。

按說,她如今仍舊還是王府裡的賣身丫頭,王府是應當將她從尼庵裡叫回來。

花千樹漫不經心地「嗤」了一聲:「這種丫頭,還接她回來做什麼?就讓她在尼庵裡修身養性罷了。縱然接回來,這種吃裡扒外的奴才,誰敢放在身邊伺候?指不定哪一日就將自己給賣了。」

核桃同樣也是同仇敵愾,對於酒兒沒個好印象:「酒兒可不是府上去尼庵裡接回來的,而是被府里人捉回來的。」

「捉回來?」

核桃點頭,滿是解氣:「她這個時候,正在梁嬤嬤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央求呢。聽說她是挽雲姨娘將她逼得實在走投無路了,所以就偷偷摸摸地趁夜逃了。」

花千樹略有詫異:「跑了?去哪?」

核桃輕輕地「嗯」了一聲,小嘴吧嗒吧嗒說個不停:「她說挽雲哥哥對她圖謀不軌,老是佔她便宜,挽雲又袖手旁觀,說要讓她給他哥哥當媳婦兒。她心裡害怕,就趁夜偷偷溜了出去。可是又實在沒有地方可以棲身,就尋了一家同樣的什麼送子娘娘的尼庵。至於如何被捉回來的就不知道了。大傢伙都說,是酒兒受不得尼庵清苦,偷偷跑出來被府里人發現了。」

酒兒倒是也不是說謊,一聽這行事風格的確就是像挽雲兄妹二人。

不過無論是出自於什麼原因,她這都算是王府的逃奴。

聽說,對待逃奴,各個府上責罰都很厲害,幾乎都能丟了半條性命斷了一條腿兒。就是為了殺雞儆猴,給府裡其他的奴才看。

否則,都像是關不住的野馬似的,全都脫韁了怎麼辦?

花千樹沒有那麼泛濫的同情心,因此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三兩口吃完早膳,便出了星辰園,想要去練功房。

出了院門,韓小賤就哭唧唧地守在門口,見了她卻又是堆滿了一臉的賤笑。若是蹲在地上,活生生就是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核桃小心抻了抻花千樹的袖子,努努嘴:「適才就是他笑得最難看。」

花千樹「咦」了一聲:「你怎麼不叼著筷子?願賭服輸知道麼?」

韓小賤背著手,一臉的欲哭無淚:「他們搶了我的筷子。」

「所以呢?」

「所以王爺讓我換了這個。」

他從背後伸出手來,手裡捧著一根滿是鐵齒的狼牙棒,型號還不小。

「王爺還讓我們叼七天。」

適才夜放走的時候,花千樹雖說是目送他離開的,方才安心回去睡覺,但是夜放吩咐了什麼,她並不知道。

聽著韓小賤聲淚俱下的哭訴,她是實在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前俯後仰,差點岔了氣兒。

侍衛們嘴裡的筷子,也憋不住噴出來。

韓小賤愁眉苦臉的時候,眼眉還是八字形,眼底下帶著兩個坑,比笑還要滑稽:「求夫人開恩,在王爺跟前美言兩句,饒了小人吧?否則我這吃飯的傢伙都要報廢了。小人定當唯夫人馬首是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