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壯著膽子:「啟稟大人,我們新任總兵上任第一天,檢閱軍隊過後便據實上書,交由朝廷信使一併帶回上京,交由兵部。」
「上過摺子?本王為何未見?」他直接扭臉面對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兵部尚書:「給本王一個交代。」
兵部尚書已經是汗如雨下。
第一個摺子早就在兩天以前就已經抵達京城,但是被謝家人給扣了下來。畢竟,此事牽連甚廣,可不僅僅只是上一任總兵那樣簡單。
官官相護。
這件事情他知道。
他渾身抖若篩糠:「那奏摺,奏摺,臣一時疏忽」
夜放檢視他的神情,就知道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秘密。沒有耐心廢話,直接吩咐殿外御林軍:「將兵部尚書除去官服,投入大理寺大牢,一併等著審問。
兵部尚書不禁大驚失色,連聲告饒。謝家人在這朝堂之上作威作福,就連謝心瀾想要動誰,那都要看他們的臉色。可夜放今日竟然乾脆利落不容置疑地就直接辦了他謝家人,而且是身居要職的兵部尚書。
這一職位,當初爭來不易。
因此,謝家人立即就急了。
一個帶頭,步出行列:「還未查實罪證,攝政王大人就如此草率而且專斷地治罪尚書大人,分明是不將太后與皇上放在眼裡!」
其他人亦紛紛附和,群情激憤。
夜放回以一聲冷哼:「這一時疏忽貽誤戰機還需要如何查證?再說不查如何定罪?本王有說要削職罷官嗎?不應該查嗎?如今臥龍關以不足六千兵力對陣西涼五萬精良鐵騎,敵眾我寡,若是一旦失守,多少將士身亡,多少百姓流離失所,你們告訴本王,這責任誰來擔當?他一句疏忽就可以推諉得一乾二淨嗎?」
接連的詰問令謝家人啞口無言,只能將目光轉向謝心瀾。
謝心瀾與小皇帝端坐上首,望著果決狠厲如風的夜放,並未有絲毫的惋惜,反而生出一種暢快。
她高高地坐在這個位置上,每日早朝卻要看謝家人的臉色,就是一個傀儡。今日的夜放令她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謝家人太猖狂了,在朝堂之上囂張跋扈也就罷了,像謝字章一流還目無法紀,欺壓良善,頻頻招惹禍端,令長安百姓唾棄。她謝心瀾早就想殺雞儆猴,以儆效尤了。
所以,面對著謝家人的示意,謝心瀾毫無反應。
只要今日藉此機會打贏這一仗,日後謝家人誰還敢拿捏她?
夜放這裡可不給謝家人反擊的時間,命令御林軍將那信使帶下去好生休養,轉而詢問下首大臣:「發兵西涼迫在眉睫,只是這掛帥之人諸位大人有何高見?」
這絕對是掌控虎符千載難逢的好時機!這將帥大印絕對不能旁落。
至於打仗麼,西涼區區五萬兵馬而已,何足為懼?只消指揮著士兵往前沖就是。
謝家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光,異口同聲:「臣等舉薦謝行奉謝都督。」
五軍都督府都督同知謝行奉立即出列毛遂自薦:「臣願帶兵出征,保家衛國,鞠躬盡瘁。」
夜放只暗自沉吟不語。
朝堂之上一時靜默無聲。
謝心瀾凌厲的目光緩緩掃過朝堂之上的眾人,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夜放一眼:「攝政王大人以為如何?」
夜放低垂下眸子,緩緩摩挲著手中玉鱉:「掛帥之人,絕非兒戲,能者居之。」
「攝政王所言極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長安人才濟濟,有才能者比比皆是,這將帥之才,自然需要文韜武略,兵法計謀兼備。不能因為軍情如火便倉促決定。
不若這般,我等即刻趕往演武場,就當著三軍將士的面,但凡有願意毛遂自薦者,皆有機會參加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