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準備多時的遠征,第一批成員終於開始出發了,郭師禹帶隊,因叛亂有功,五虎將被朝廷冊封九品營指揮使。
百餘軍士喬裝成數隊商賈,高頭大馬拉著滿滿的貨物,沒有送別儀式,張雲天只是目視著眾人默默的離開,這場景還真帶著些許悲涼。
盛世名廚,張雲天破例,把周暢,常柏,孟達及小行魚叫上桌,一同吃飯,而且酒水管夠。
周夫子望著酒杯,眼睛就發光,端著杯子就敬著東家,“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想不到東家年紀輕輕,就成了振武校尉,而且得官家賜名,日後前途無量呵,海將軍,學生先乾為敬,您老隨意。”
張雲天平日雖然不喝酒,但不代表酒量不好,相反,他的身體特殊,只要願意,隨時可以做到千杯不醉。
他爽快的一口乾完周夫子遞過來的酒,笑說句,“周夫子心有滿腹經綸,今年的秋闈,是否參加呢。”
周暢夾著個大龍蝦,一邊掏著蝦仁,一邊說話,“本秀才經歷了年少輕狂,成年後的落魄,又經歷了成家後的沒落。”
“現在天天守在盛世名廚,看到來來往往的官員,聽著朝廷,官場上你死我活的勾心鬥角,我算是看透了,我即便考中了進士,固然能光宗耀祖,但適應不了這官場的環境,說不定撈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倒不如跟著東家,把娘子接過來,生個一兒半女的,安安穩穩的過點小日子算了。”
這下輪到張雲天驚訝了,“周夫子,你才真叫士別三日,讓人刮目相看呢,這就想通了麼。”
周暢立場堅定的回著句,“看透了,自然就想通了。”
“行,以後俺海祥瑞發達了,周夫子就是俺家的西席先生。”
周暢瞪眼,“少誆人,你娘子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衚衕呢,還西席。”
張雲天懶得解釋,而是突然轉向常柏,說了件出人意料的事,“常柏,我回來後,會替你向沈老提親,畢竟沈瑛姑年紀不小,你等得,她可等不及了。”
常柏和孟達,都停下了筷子,互相對視一眼,沒人和他說過常柏與沈瑛姑的戀情呵,主要是兩人的門戶差得太遠,包括孟達都不看好這門親事。
常柏喃喃的說著句,“將軍,瑛姑的追求者甚多,屬下的條件與他們相比,差之甚遠,貿然提親,只怕老爺子不答應呵。”
他圓眼一瞪,霸氣側漏的說道,“待我歸來時,還會是一個振武校尉嗎,到時俺這潭水漲了,你們這些船難道不會高麼,沒出息。”
常柏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抱拳躬腰,“多謝將軍為屬下作主,今後但凡有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雲天譏笑一句,“你這叫為了娶媳婦,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句話,便燥得常柏無言以對,只得鼓著勇氣,問著句,“將軍還有什麼事需我們做的,還請吩咐。”
“現在我們有信鴿傳書,你和孟達又出自江湖,全國各地應該都有幾個熟人,不如你在各地都安排些線人,成立一支情報隊伍,日後與瑛姑合作,利用蛟龍幫的關係,深入到金朝腹地。”
周暢饒有興趣的插著話,“好,東家這主意高,不如將這些零散的資料交給我,加上我在盛世名廚探到的,與朝廷官員們的密事一起,我定期匯總,揀些重要的訊息,上報東家。”
說說笑笑間,幾個人便建立了一支情報隊伍,張雲天之前準備的錢財還餘留大幾萬貫,目前正是財大氣粗時。
行魚在一邊見忽略了他,很不樂意的問著,“先生,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行魚,日後來往的信件,越來越多,郡王府,藕塘莊園,盛世名廚你要三頭跑,馬虎不得,還有,你得隨時關注皇甫姑娘的動態,她有任何危險,馬上通知常柏,孟達兩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