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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冉不語，她根本無從反駁。氣氛，一時間，陷入沉默。曉冉覺得，她實在是沒有必要耗在這裡。轉身想要離開，而此時，張妍的聲音再次響起。

&ldo;你不用急著走，我其實沒什麼惡意。&rdo;

曉冉回頭，不以為意的聳肩，&ldo;我只是覺得沒有留下來的必要。&rdo;

張妍含笑低了下頭，洗手間的確不適合談話。&ldo;找個地方聊聊吧。&rdo;

巴比倫的頂層天台上是一座空中花園，許願池旁，曉冉將一枚硬幣丟入池中，然後雙手合十，文成許願。昏黃的燈光散落在瑩潤的面頰，柔和了一片。

張妍站在她身後，又點燃了一根菸蒂，愜意的吸著。她沒想到，曉冉真的會跟她來天台。

&ldo;你還相信這個？&rdo;

曉冉睫毛輕顫兩下，淡聲回答。&ldo;無所謂信與不信，不過是一種寄託。&rdo;

&ldo;沒想到你真敢跟過來，就不怕我害你？&rdo;張妍用力吸了口眼，輕吐著煙霧。

曉冉低笑，轉身站到天台邊沿，雙手隨意的撐著欄杆，仰頭望向漆黑如墨的天空，月朗星稀，星子寥寥可數。&ldo;你並沒有害我的理由。女人，又何必為難女人呢。&rdo;

她的話讓張妍微錯愕，片刻後，嘲諷的笑出了聲音。是啊，她們何必要用男人所犯的錯誤，來懲罰自己。&ldo;他的眼光不錯，你的確是與眾不同的女人。&rdo;張妍說著，熄滅了手中菸蒂，將一罐啤酒遞給曉冉。

&ldo;謝謝。&rdo;曉冉接過，撤掉拉環，仰頭喝了一口。灌裝啤酒的味道自然不會太好，苦澀在唇齒間逐漸蔓延。曉冉唇角微揚，含著一抹嘲弄的笑靨。

&ldo;想聽聽我的故事嗎？&rdo;張妍的身體半靠著欄杆，聲音有幾絲暗啞。

曉冉笑意不變，不以為意的聳肩，&ldo;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呢。&rdo;

有片刻的沉默，張妍精緻的臉蛋，染了淡淡的愁緒。&ldo;我是農村走出來的，那一年，我們村子裡只考出了我一個大學生。還記得我去學校報到的那一天，村裡人敲鑼打鼓的歡送。我以為，只要走出來，前途就是一片光明瞭。可進了北京城才知道，除了一個女兒身，其實，自己什麼都沒有。&rdo;

曉冉沉默不語，她承認，她無法體諒那樣一種蒼涼。

&ldo;讀書的時候，我也用心的愛過一個男人，那時候年輕衝動，誓言美麗的幾近可笑，我們以為，靠自己的雙手真的能闖下一片天。直到，他生了一場病……&rdo;張妍聲音頓了下，猛的灌了口啤酒，側頭，曉冉的表情依舊是淡漠的，清澈的眸光散落在黑暗無盡頭的天空。

&ldo;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病，胃穿孔，只要動手術，就不會要命。可手術費卻是一筆龐大的數字！那時，我一邊工作，一邊在醫院照顧他，然後，在他熟睡後偷偷的哭。&rdo;

響起那段過往，張妍的眸子逐漸濕潤，她強撐著，沒有讓淚水流下來。她不停的告訴自己，過去了，都已經過去了。

&ldo;然後呢？&rdo;淡淡的聲音從身側響起，如溫潤的溪流，好似可以撫慰人所有的傷痛。

張妍苦笑，咕咚咕咚幾大口，將罐中的啤酒一飲而盡，才繼續說道，&ldo;然後，為了給他動手術，我將自己賣了個好價錢。&rdo;

曉冉握住欄杆的指尖突然一緊，她從沒想過，張妍會有這樣的一段過往，為了愛情，她可以犧牲到如此的地步。&ldo;你為他做了這麼多？為什麼不和他在一起呢？&rdo;

張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