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名牌已經被他給毀了,現在的名牌是他拿花塵寫得風體請人去刻的,仔細端詳起來,還真是有那麼點風的味道。
他突然笑了一笑,也許他這麼多年的獨身就是在等,就像花塵說的,也許他也是一個傻子,知道對方不會來了,他還是在等,等了十多年,等到現在,突然發現原來在等待中,自己已經忘記了自己所要等的人,也許這很諷刺,可是卻又是事實,時間這個東西真是讓人無從把握。
也許現在的他不能再等了,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花塵,他嘴角的笑意無限的漫開。
“你為什麼會想習劍呢?難道說你也知道了自己將進入無限的危險之中?”他輕輕的問著,聽著花塵的呼吸聲,他很清楚她已經睡沉,不可能聽到他的問話,可是他還是想要跟她說話。這幾天在她昏睡的時候,每晚他都會來跟她說話。
“十年磨一劍嗎?”他等了十年,難道說自己也是一把劍,等待示君的一把利劍。可是君為何人呢?父皇?太子?還是你?
他昂首感嘆了一句,又低下頭來看著床上睡得臉色紅潤的花塵。
她究盡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子呢?
越是相處的久,他就越看不清,就連她所說的一些話,他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並不是他一向自許聰明,而是這十多年來無論什麼事,只要是到了他手裡,都會迎刃而解。可是現在他就是弄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才十五六歲,卻給他比自己還年長的感覺,說話做事有時單純的跟個孩子似的,可是有時卻聰明的像個智者。
一邊想著一邊徘徊在房中,不自覺間竟然走到了琴架前。
輕輕的撫琴,竟然彈起了那晚在丞相府中,花塵所奏的長江吟。自己彈奏比聽別人彈奏更有感觸,難怪當時花塵會哭。
可是他不會,因為他是男兒,男兒流血不流淚。
十多年了,多少個寒風刺骨的夜晚,多少次傷筋動骨的疼痛,多少人為自己而死,這麼多次可以流淚的時候,他從未流過一滴眼淚,可是他知道不是因為自己沒有眼淚,而是當初那一次,自己流盡了所有的眼淚,所以從那次起,自己再也沒有眼淚可以流了。
現在的自己是一把正準備示君的利劍,正閃著傲人的寒光,吸引別人的注意。
可是這樣的自己,是不是正吸引著她的注意呢?
只有一個月,這一個月內,他一定要讓她不顧玉,不顧太子,不顧這個國家的為自己留下,所以他決定把自己的一切展示在她的面前,讓她為這把出鞘的利劍愛不釋手。
他要留下她的原因有很多,長得漂亮,琴藝卓越,為人特別,沒有女孩子的麻煩,特別是還很聰明,除此之外,似乎還有什麼,可是他卻說不上來,反正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永遠不許她離開。
他……不要再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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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學劍
又是一覺睡到日上三杆,伸了個懶腰,面對小寧和小若那高興的有點誇張的表情,我無奈的笑了笑,就走到水盆前,梳洗起來。
體力幾乎已經恢復,所以心裡一直想著冷香當時的承諾,可是一早起來卻不見冷香的影子,於是我急忙去找三哥要人,抓起蘋果就出了門,小寧和小若在我的身後,一邊追一邊喊。
可是她們哪追得上我,要知道從小我就是短跑健將,能在百米之內追上我的女生,我還真沒遇上過,只是後來到了大學裡,極少跑步,有些荒廢了。可是要甩掉小寧和小若這兩個丫頭,還是綽綽有餘的。
“小姐,你等等我們,你要去哪裡啊?”小寧喘著粗氣,顯然已經跑不動了。
“你們先回去吧!我有事去找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