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自若的點了點頭。
“現在小姐的舞已經表演過了,不知道丞相還安排了什麼樣的節目啊?”坐下的一群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傢伙,又無聊了起來。
“本來是沒有了,不過今天三殿下帶來了一位知音,所以就看三殿下有沒有什麼安排了。”丞相把眼瞟向我處,臉上的不屑讓我怒從心生。
“我倒是沒什麼安排,今天帶塵兒來,只是想讓她長長見識,不過……如果塵兒想表演一曲的話,我當然也沒什麼意見。”三哥說著轉臉看著我,我眼中已經火光沖天,毫不猶豫就道,“如果三殿下想聽奴俾撫琴,奴俾無不從命。”
“那就請相爺為塵兒準備琴具吧!”三哥當然不是不識時物的,光是看到我的眼神就明白了我的心意。
“好!三殿下的知音,想來琴藝一定不差,來人,備琴。”一聲令下,片刻功夫,一架極華麗的古琴連同琴架被一併搬到了堂中央。
我見一切準備就緒,於是自動走到琴架前,坐下,十指輕輕的撫了一下琴絃,聽了一下音,看來是常用之物,所以音色並沒偏差,也就不用進行調音了。
“不知道花塵姑娘打算撫一首什麼樣的曲子?”丞相見我那不緊不慢的樣子,倒是好奇起來。
“長江吟!”好久沒談這首曲子了,想當初認定除了自己和皇兄不再讓任何人彈,也不想彈給任何人聽,可是現在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麼好的,又能讓他們震憾的曲子,只能委屈它一下了,至少在坐的三哥應該是一個值得一彈的人。
“長江吟?好像現時還沒有聽說過這首曲子。”丞相有些意外,而三哥倒是見怪不怪,只是一臉期待的樣子。
“是小女子所作,還請在坐的各位大人指教!”說著十指一動,一個兩個三個音已經飄出,隨即一發不可收拾。
此時我不是花塵,而是三國的周瑜,那個臨死前如此不甘的儒將,那個曾談笑間奪去近八十萬人命的大帥。
“幽幽過去以成沙,長江帶走無留下。
一代儒將盡退去,雖有不甘卻奈何。“
曲終,我仍不免暗自淚下,不知道當時周郎斷絃離去之時,是否也曾經如此落淚,就算他落淚,我也不會覺得他是一個弱者,因為那些淚是對命運的抗議,是心中不甘的表現。
“好曲!好曲!”三哥是第一個從曲中醒來之人,用力鼓掌著讚道。
“是啊!好曲!絕對是好曲!”隨即眾人也鼓起掌來,讚美之聲不斷,不過不知道他們是真得聽懂了,還是為了附和三哥。
“三殿下,這位花塵姑娘果然有當知音的實力,當今世上,除了你和你師樂仙之外,我還真沒有聽過這樣震人心魂的琴音。”丞相說著竟對我投來一個讚許的目光,而我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丞相過獎了!”三哥笑得開懷。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花塵姑娘要用紗蒙著臉,難道是……”左手第一位的那個大臣,突然疑惑道。
“是什麼?”我倒是想聽聽,這些智商不滿八十的傢伙,能想出的原因。再多不過是臉上有什麼疤痕,或者說長得太醜,無臉見人之類。
“是……”他欲言又止,倒不是見了我那冷笑的眼神,而是一直在觀察著三哥的表情。
“如果周文郎想看塵兒的長像,我倒也不介意,只是……”三哥微笑,一臉的微笑,看不出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只是什麼?”看來這隻周文郎對我的長像很感興趣。
“大家應該都聽說過,紅顏禍水,越是長得漂亮的女子就越是禍水,例代為美女而毀國毀家的不在少數。而塵兒就是從小就擁有了這樣一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貌,所以我才讓她把臉遮起來,免得給觀看之人帶來什麼禍事。”
三哥極盡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