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得不錯!”自贊了一聲,然後把卷掛在椅背上,站遠一步,欣賞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突然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櫻兒小姐。
“這裡只是一個竹製的小屋。”三哥的回答。
“哦!跟外面的房間一點都不一樣,真是很別緻。”櫻兒小姐的聲音是李花帶雨,惹人憐惜,只是三哥似乎並不吃這一套,只是隨意的應了一聲,還硬生生的。
“可以進去看看嗎?”今天的櫻兒小姐有點不太對勁,怎麼對三哥這麼熱情,就聽得她在那不停的問著。
“可以。”三哥無奈,不過看看房間也沒什麼,再說這裡現在是我的房間,又不是他自己的房間。
於是他們一行人都走了進來,倒是我一時無處躲藏,只好如上次在太子書房中一樣,裝作打掃屋子,反正現在我是小寧的樣子,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像丫環的。
“她是……”櫻兒小姐一眼便見出了我。
“我叫小寧,是伺候小姐的丫環。”我退到一側,給他們讓道。
“小姐?”太師一臉不解的看著三哥。
“她口中的小姐是我府上的一位藝妓,琴技非同一般,也可說是我的知音之人。”三哥說著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一直走到書桌前。
“那個……”原來是我的那捲字,我伸手想要叫住他,可是卻被櫻桃兩位小姐投來的目光,冷得收回了手。
“這是你……小姐寫的?”三哥一臉欣賞的神色,轉身看著我。
“是,王爺。”我點頭應承。
“哦!妓藝還會寫詩,可否讓我看看?”太師重文,顯得有點迫不及待。
“請太師賜教。”三哥把我寫的詩遞了給他,而櫻桃兩位小姐隨即站到太師的身邊,撫首看去。
“風柔日薄春猶早,
夾衫乍著心情好。
睡起覺微寒,
梅花鬢上殘。
故鄉何處是?
忘了除非醉。
瀋水臥時燒,
香消酒未消。
好詩!好詩啊!完全寫出了一個女子早春白日對故鄉的無限懷念之情。看來這個藝妓確非一般之人,不知道老朽是否有幸得以一見啊?”太師慢慢的念出,然後大大的誇獎,可是現在問題是,我在,我怎麼再出現呢?
“這個……”三哥望向我處。
“小姐剛才出去了,想來要過會兒才回來。”我急忙瞎掰了一個理由。
“哦,這倒無防,三殿下留我們下來用晚宴,到時你家小姐總應該回來了。”太師還未說些什麼,櫻兒小姐突然插話道。
“這樣也好,到時也可以請太師和兩位小姐聽聽塵兒的新作普庵咒。”三哥得意的宣稱。
“是嘛!難道說她的琴藝比起三殿下還好?”櫻兒小姐真有毛病,今天竟然如此的奉承起三哥來,想當日,可是看見三哥不如一個教書的。
“好與不好,所彈不同,則無從分辯,不過塵兒的琴藝已經出神入化,絕不會低於我,前天聽得她說新作一曲,我當時以睡,無幸聽清,所以今天趁此機會,也好一飽耳福。”三哥說著一直是望向我處的,我對他吐了吐舌頭,用唇語,“想聽就直說。”
“咳咳!”三哥乾咳兩聲,隨帶他們出去。
“聽風軒!”太師來到門口,看著那個牌子,輕輕讀出。
“這是塵兒起的。”三哥不得不停下。
“也是她的字。”太師竟然補充道。
“是,這是她自創的字型,叫做風體,如風吹勁草之勢。”三哥在牌子上指走風勢著解釋。
“看來今天不見到這位才女,老朽就算離開也會很不甘心的。”太師呵呵的笑著,把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