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璃郡主,請別亂說話。”
珍璃郡主十分不服氣,彷彿因琴夫子說她亂說話而生氣,她抱著手氣呼呼地道:“夫子欺負人,珍璃沒有亂說話,明明是夫子你不誠實,你根本就是不喜歡原鳶,所以變著法兒地針對她,卻還用這是為她好的藉口,夫子羞羞,夫子不要臉!”
琴夫子氣得不行,胸膛劇烈起伏著,而那臉色,又變回她最常見的豬肝色。
最後,她耐著性子咬著牙解釋道:“正所謂嚴師出高徒,若是我不嚴格把關,怎能把你們一個個磨鍊成金子?我嘔心瀝血想讓你們變得更好,難道有錯嗎?其實我在責備你們時,我的心也在痛!但是我不能表露出來,你們根本就無法體會身為夫子的辛苦與無奈!”
珍璃郡主小臉皺作一團,似乎聽不懂琴夫子的話,最後,她揚起小臉道:“琴夫子,你剛才說話的時候,珍璃還是覺得你很假。”
“你別打岔!”琴夫子一腳踹在旁邊的桌腳上,繼續道,“你們別怪夫子苛責,教育學生和教育孩子一個道理,在給予愛的同時,必定要適當地嚴厲,太過寬容,只會縱容你們墮落深淵!”
珍璃郡主又十分肯定地說了一句:“夫子,珍璃還是覺得你假!”
琴夫子終於被氣得說不出話了,她臉色漲得通紅,彷彿吞了糞一樣。
然而這個小插曲,很快便被原鳶那邊打斷,只聽“錚錚錚”幾聲,琴絃應聲而斷,原鳶因為坐不穩,整個人向後倒去,跌了個四腳朝天,鞋子還飛了起來,重重地砸在她的臉上。
幾乎所有人都笑了,鬨堂大笑,每個人都前俯後仰,拍著大腿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沒人看到原鳶血肉模糊的手指,沒人看到她跌破了的額角,更沒人看到她慘白的臉色,她們只覺得原鳶四腳朝天的樣子很好笑,就像一隻翻不過身的王八。
琴夫子表情嚴肅,似乎正怒火中燒,她覺得原鳶在另外幾位夫子面前鬧了笑話,丟了她的臉,讓她以後不能再炫耀自己教導有方。
但因為幾乎所有人都在笑,琴夫子也跟著笑,不過她的笑帶著冷,帶著嘲諷與輕蔑,就像看到了天下最可笑的東西一樣,最後,她斬釘截鐵地道:“原鳶,我知道了,你不是蠢,你根本就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