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溪伸手去探元武帝的脈,卻被一股內勁彈得向後倒去,撞在床榻發出聲響。
外頭都是盧公公的人,眾人都對這聲響沒有任何反應。
“這動靜太大,咱家得去守著,以免陛下不知輕重出了什麼事,你們都警醒點,別隨隨便便讓人進來。”盧公公左右看了一眼,吩咐了幾句,輕輕推開門走進去。
零和陸溪想要躲,盧公公卻跪到了地上,一改方才的做派,惶恐不安地道:“二位,可是淇王殿下派來的人?”
蓄勢待發的零,與被撞得差點背過氣的陸溪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看向盧公公,眼裡帶著徵詢。
盧公公忙解釋道:“湛盧劍,陛下讓統領帶著湛盧劍去淇王府,就是為了報信,你們應當是淇王的人吧?陛下他如何了?”
零沒有說話,陸溪開了口:“你是誰?”
盧公公忙道:“咱家是陛下跟前伺候的盧幸。”
陸溪有些狐疑地道:“先帝幾次想用湛盧劍砍陛下?”
盧公公擦了擦額頭:“五……次。”
陸溪仔仔細細地審視了盧公公一眼,似乎正在確認盧公公的身份。
零道:“他是如假包換的盧幸。”
陸溪這才打消疑慮,道:“越國公看到金吾衛統領手中的湛盧後,知道陛下可能有危險,便派我二人前來確認,我們是淇王府暗衛。”
頓了頓,陸溪繼續道:“陛下他中毒了,只是我正想給他解毒時,他體內有一股奇怪的內勁在排斥我,陛下他究竟喝了什麼?”
盧公公來不及多說,他取出一張帕子,顫巍巍地遞向陸溪,道:“太后為了讓陛下臨幸貴妃,以靈靈姑娘要挾陛下喝下了一碗助興藥,陛下覺得事情並不簡單,於是趁擦嘴的功夫,把藥吐到帕子上少許,您請看。”
陸溪接過帕子,一邊驗帕子上的東西,一邊問道:“方才你去了哪裡?怎麼沒有伺候在陛下身邊?”
盧公公道:“太后除了逼陛下與貴妃圓房外,還威脅陛下放了玉貞公主與齊國公,方才咱家去安排人辦這兩件事了。”
“陛下懷疑有人利用虞家對太后施計,試圖勸說太后,可太后根本不聽勸。後來陛下還從太后的嘴裡套出,有人在背後給太后支招。”
“那人不僅蠱惑太后答應虞家的條件,連陛下可能會採用的反抗招數都猜到了。”
“陛下為救靈靈姑娘,只得被太后要挾,而他當時唯一能做的,便是用湛盧劍示警,幸好越國公能懂,否則……”
盧公公越說越害怕,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他緊緊地盯著零扶著的元武帝,生怕一錯眼他伺候了一輩子的陛下會發生什麼不可估量的意外。
陸溪對著帕子上的藥漬檢查了許久,驚恐地道:“這根本不是什麼助興藥,這是一種我根本沒有見過的毒藥!”
盧公公跌坐在地上,悲慟地道:“太后……他怎麼能對自己的兒子用毒呢?”
陸溪道:“聽你方才的形容,這太后應當是被利用了,眼下必須儘快為陛下解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盧公公驚慌失措地道:“咱家這就去傳御醫。”
陸溪道:“慢著,陛下中毒之事一定不能洩露。只要陛下沒有醒來,清寧宮遭刺客、陛下中毒一事,很可能會被有心人利用,到時候這個罪名無論栽誰頭上,誰都受不住。”
零接著道:“越國公已率領麒麟衛在宮外侯著,確保不會有人渾水摸魚,趁機發動宮變,但他不能輕易進來,否則很可能會擔上謀反大罪。”
盧公公慌張道:“那可如何是好,陛下龍體要緊,這外面的人不能輕易進來,裡面的人也不能輕易出去,這……陛下怎麼辦?”
陸溪入宮之前,風相等人已將可能會遇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