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嬸,雖然本宮並不想懷疑你,但目前嫌疑最大的是你,如今已惹出大禍,本宮只希望你日後行事能安分守己,不要那麼張揚,此事本宮會上報父皇,如若表妹的死真與你有關,你會受到律法的制裁。”
說完,長孫翊正要起身離開。
眾人看虞清歡的目光,也跟著極為不友善,在他們看來,淇王妃實在是太囂張了,現在總算受到了教訓,完全是她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虞清歡和長孫燾互望了一眼,不由有些失望,原采薇會出事,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但他們並不能預見原采薇會在何時何地出事,所以才會在原采薇主動送上門來自尋死路的時候,才會很有默契地給原采薇加把火,演出方才那悍婦捉姦的一幕。
一來今日人多口雜,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只要他們能自證清白,便不會惹出閒話和揣測,二來希望可以藉此引出那些下黑手的人,能摁死一個是一個。
然而,從今日的情況來看,後者是無法實現了。
大理寺卿正想“請”虞清歡回大理寺進一步調查,長孫燾卻開了口:“大理寺卿,你便是這樣斷案的麼?查了這麼久,你們可看到藥瓶的塞子?”
大理寺卿連忙拱手,道:“那瓶子下官看過,瓶子在開封前,用蜜蠟進行密封,如若有問題,只可能是開封后在瓶子裡或瓶口下毒,可藥汁和瓶身都沒有毒,所以微臣認為不大可能是毒殺,況且御醫和仵作皆能證實原小姐死於顱內出血。”
“哼,”虞清歡輕輕哼了一聲,看向伺候在虞清婉身邊的小丫頭,“你們二人親眼看到原小姐和我大姐都喝下藥了麼?”
兩個小丫頭點了點頭:“奴婢二人皆親眼看到。”
虞清歡又問:“你們確定原小姐在死前和死的時候,都沒有任何人進入房間?”
兩個小丫頭又點頭:“奴婢們皆可確信!”
虞清歡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叩了叩:“那麼孫御醫,請你現在立即為我大姐號脈,觀察她是否有顱內出血的症狀。”
眾人都覺得很奇怪,為何要去給和案情完全無關的人號脈,難不成虞大小姐的脈象能告訴他們兇手是誰?
孫御醫看了一眼長孫翊,在徵得他的同意後,立即去給虞清歡號脈,半響,驚呼一聲:“的確如此,虞大小姐的顱內正在出血,不過不嚴重,所以幾乎難以察覺到。”
虞清歡問他:“最初你給我大姐號脈時,可有此種症狀,或者徵兆?”
“並無。”孫御醫肯定地說,“初次號脈的時候,未曾發現虞大小姐有任何出血的症狀或者徵兆,如果有外力撞擊,方才微臣必定能察覺出異樣。”
虞清歡點了點頭,陷入了沉默。
大理寺卿知道,淇王妃不會無緣無故問這些問題,必然有他沒有察覺的線索。
可淇王妃現在是嫌犯,讓他去請教嫌犯,他實在開不了那個口。
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正當室內落針可聞的時候,正當眾人的好奇心膨脹到無法抑制的時候。
長孫燾他開口了,開口了。
然而並不是為大家解惑,而是問了他王妃一句:“累不累?”
“累了。”虞清歡頗為無奈地道。
長孫燾道:“那便給大理寺卿一個提示吧,完事我們便回家休息。”
虞清歡道:“好,就依你所言。”
大理寺卿鬆了一口氣,他連忙走到虞清歡面前,一臉恭敬地等著虞清歡賜教。
“本王妃曾在外祖父的病歷手札上看到過,有一種藥可以引起人顱內出血,那種藥無色無味,銀針也試不出來,最是刁鑽狡猾,如果清醒的人不小心服下,便會很快導致死亡,本王妃的長姐因為昏迷,所以腦出血的速度並不快,這才捱到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