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捉到你這隻鱉,你要是不懂得低頭,就會死得悽慘無比,無比悽慘。”
長孫燾道:“那你就來殺殺試試,人我一定要帶走。”
南宮綏綏嘆了口氣,用力丟下劍:“開個價吧!多少銀子你能賣了他?”
“一萬兩。”長孫燾卸下所有戒備,一副認真談生意的模樣,“概不講價。”
南宮綏綏擺擺手:“不行不行,太貴了,頂多一百兩。”
“一百兩?你準備只買他一根毛?”長孫燾扛著人轉身就走,欲去揣開鐵欄。
“行!成交!”南宮綏綏扔出一疊銀票,“可別顛著老子的夫人!”
這一聲切切呼喚,這一句情深義重的“夫人”,瘮得長孫燾差點站不穩,在接住銀票的同時,他猛地把謝韞丟向南宮綏綏,他則一手拉起鐵欄,整個人竄了出去。
南宮綏綏的人圍上來,卻被他甩開,來到甲板上縱身一躍,整個人如同一條跳躍龍門的鯉魚,“撲通”一聲跳進了江裡,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被扔出去的謝韞把南宮綏綏砸得連連後退,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卻被她抱在了懷裡。
謝韞雙眸充斥著抗拒:士可殺,不可辱,快把你謝大爺給放下來!
南宮綏綏彷彿沒有看到他哀求而驚恐的眼神,抬腳一踢牆,所有鐵欄收回機關中。
她挑唇一笑,如同抱媳婦般抱著謝韞,大步邁向屋裡,輕輕放到床上,最後在謝韞耳邊溫柔吐氣:“夫人,我又救你一次,這次更要以身相許了。”
謝韞被他這口氣呵得差點雙眼向上一插昏過去,等啞穴被解開,他捂著震裂的傷口,氣急敗壞地道:“許你大舅舅,銀票都被順走了!”
“什麼?那狗賊碰了老子的人不說,還偷老子的銀子?”南宮綏綏一把推開謝韞,拉開枕頭一看,裡面連根毛都沒有,她氣得咬牙切齒,“這孫子!老子非宰了他不可!”
“哎呀,我好像下手重了,真是罪過。”見謝韞的腦袋摔下枕頭,狠狠地撞上床角,南宮綏綏連忙把他的頭又給撈回枕頭上靠著。
謝韞被這麼一摔,好像大小姐脾氣犯了,又開始變成一個安靜的“美女子”,無論南宮綏綏說什麼,他都堅決不肯開口,直到南宮綏綏答應把被順走的銀子補償他,這才嗡聲嗡氣地道:“我餓了。”
南宮綏綏這次反倒不覺得肉疼,畢竟男人的承諾做不得數,女人的就更做不得數了。
為謝韞解了身上的穴道,南宮綏綏親自去給他端飯,因為他最近養著傷,為了不捂著傷口,身上穿得很少,南宮綏綏擔心他的男兒身身份被發現,所以日常所需都是南宮綏綏親自操持。
剛出房間,蘇氏一把抓住南宮綏綏的手,拉到了另一個房間裡:“阿綏,方才是何人闖入,沒事吧?”
南宮綏綏道:“目前也不能確定是誰,不過早晚會查到的。”
只要那狗賊還揣著那些銀票,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到時候她一定要挖開那狗賊的背景看看,究竟是誰敢動她的銀子和“女人”!
她也會弄清楚,這些人與押送白漪初的船被劫有什麼關係,要是真有關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