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落花,還稱讚美好吧……”
小茜緊繃的心絃,也在這一刻微微鬆懈,她努力綻放出一抹笑意,贊同地道:“就是就是,這個書生的腦子一定有問題,下雨天的不好好在家待著,出去淋什麼雨啊?斷橋下的長滿了草,花被雨打落,這是多荒蕪的情景?”
兩人想法一致,終究是笑在一起。
帝釋天望著眼前的人,她就像一汪能滌盪心靈的清泉,讓人無論如何也狠不下心來。
算了,春光這麼好,等等再毀了她吧!
小茜一顆心七上八下,眼前的人,明明有著和她夫君一樣的臉,可散發出的氣場,怎麼讓人恐懼到窒息?
她不斷地鼓舞自己,一定要沉著,一定要冷靜,她不能丟了陸家的氣節,更不能丟了夫君的臉。
各懷心思的兩人,就這樣把花籤看了個遍。
帝釋天竟不知不覺,忘記了來這裡的初衷。
可小薊的一句話,便讓這短暫清醒的瘋子,重新變得瘋狂。
“相爺真疼夫人,學富五車卻也附和著夫人去曲解這些詩歌的含義。”
帝釋天微怔,眼底猛然間聚起風暴,怒濤翻滾,濃烈的恨意吞噬他的理智,他再也不能保持平靜。
對了,這恬靜愜意的日子不屬於他。
這種數十年來未有過的平靜,還是他偷來的,若是不冒用好弟弟的身份,他怎麼能在這溫馨的小院子裡閒適地談天?
他是來毀了風澈最重要的東西的,而不是來討論詩詞歌賦的。
憤怒吞噬了他,而他的手掌,也開始蘊起內勁,準備一掌拍死眼前的女人,然後將她的屍體凌辱一遍又一遍。
小茜嚇壞了。
她很害怕眼前這個男人。
怕得她雙腿忍不住發抖,就連呼吸都亂了節奏。
可是她強迫自己鎮定,強迫自己像從前無數次那樣,明明很恐懼,卻還能勇敢地擋在阿姐面前。
現在身後雖然沒有阿姐,但她要保住自己的命。
可再鎮定,也不由得被這恐怖的危險感覺嚇壞了。
她強忍著的眼淚,終是流了出來,她就這樣,噙著一包淚水,豁出去般道:“你若想殺我,可不可以動手利落些,我膽小,你別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