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就攛掇你兒子讓我十數年生不如死?”
老夫人怒道:“是偏見嗎?這是偏見嗎?嫁到我們家你都做什麼了?讓你站規矩你暈倒,讓你侍疾你暈倒,幹啥啥不成,成天就只知道彈琴作畫,要你有什麼用!”
蘇氏辯駁:“婆母,我坐著花轎從江南來到雍州,路上足足走了一個多月,新婚夜不得睡,第二日起來給您敬茶,您讓我在日頭底下站了幾個時辰,我能受得了嗎?隔天您又裝病讓我侍疾病,我整整幾天幾夜沒的睡,我能不暈倒麼?”
老夫人啐了一口:“那還不是你自己的問題!你自己身體不健壯,你怪誰?諸多理由,就沒見過你這麼做媳婦的!”
蘇氏冷笑不已,十幾年了,她還沒能看清這老太婆的醜惡嘴臉麼?
從一開始,這老太婆就沒有看上自己,日後自己怎麼做都是錯的。
在這樣的人面前,她要什麼公平?她要什麼理由?這顯得她真可笑!
蘇氏伏在茶几上,痛哭不已。
都怪自己懦弱,讓阿綏跟著自己吃苦。
她真的不是一個好母親。
她愧對阿綏啊!
恰此時,南宮綏綏回來了。
見母親哭成這樣,她登時怒不可遏,衝著老夫人罵道:“老妖婆!你又對我娘做了什麼?!”
老夫人難以置信:“你叫我什麼?”
南宮綏綏惡狠狠地道:“老妖婆!你就是個惡毒的老妖婆!”
老夫人捶胸頓足,剛想教訓南宮綏綏幾句,老太爺的人便來了。
“老夫人,老太爺讓小的給您送兩樣東西。”
老夫人皺眉:“這個時候好好的,送什麼東西?”
長隨道:“一把佛堂的鑰匙,一封休書,老太爺讓您二擇一。”
老夫人的臉色已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你說什麼?!”
眾人也是吃驚不已。
長隨繼續重複道:“一把佛堂的鑰匙,一封休書,老太爺讓您二擇一。”
老夫人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挺挺地砸倒在地上。
長隨慢條斯理地抽出一根針,紮在老夫人的人中。
老夫人幽幽轉醒,長隨便把鑰匙和休書懟在老夫人的臉上,笑眯眯地道:“老夫人,選一個吧!”
老夫人還想暈,長隨的針也沒收起來。
老夫人瞬間嚎啕大哭:“蒼天啊!我都這把年紀了,兒孫都那麼大了,那老混蛋還提休妻,這讓我的老臉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