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嘉佑帝心中所想,無形中又把嘉佑帝悄悄捧起,聽得嘉佑帝龍顏大悅,不住讚道:“朕瞧著眾位卿家的腦子應該是放家裡忘帶來了,還不如朕的護衛懂事。”
嘉佑帝的稱讚,使得本就看不起這種靠奴顏諂媚上位的小人的大臣們,愈發看不上衛殊。
不過嘉佑帝這種捧殺的手段,有些人卻看的一清二楚——嘉佑帝這是給衛殊樹立敵人,讓他成為眾矢之的,被朝臣孤立,如此,他想要存活就必須得緊緊地依靠嘉佑帝。
嘉佑帝這是在訓練忠犬呢!
“陛下,談起民生國本,臣妾有話要說!”皇后的身影,隨著聲音的響起走進了太極殿,她身穿鳳袍,九尾鳳冠高戴頭頂,母儀天下的氣勢因這一身衣裳渾然天成。
聖祖皇帝時期,帝后共同治國,因此大秦並無後宮不得干政的規定,這也是太后總能干涉嘉佑帝行事的原因。
儘管當朝皇后鮮少出現在朝堂之上,眾大臣依舊不覺得有任何奇怪之處。
皇后向嘉佑帝行了一禮,王公公招呼內侍端來椅子放在龍椅之下,然後皇后卻拒絕就坐,拱手便道:“陛下,臣妾有要事稟報,也請諸位大臣做個見證。”
嘉佑帝點了點頭,也想知道皇后帶著邢御醫來太極殿會有什麼要事。
皇后看了魂不附體的邢御醫一眼,道:“邢御醫,把方才你與本宮所說的那番話重複一遍。”
邢御醫砰地跪了下去,支支吾吾半響,愣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皇后看得心裡發急,不想因為這老東西而錯過大好時機,她福了福身,道:“陛下,方才臣妾身子不適,請了邢御醫來問診,誰知邢御醫忽然跪了下來,哀求臣妾救救他的全家。”
“臣妾一聽便覺不對,仔細詢問過前因後果,竟發現了一項動搖國本根基的驚天陰謀。”
眾人很震驚,也很疑惑,不明白一個小小的御醫,如何能接觸到動搖國本的陰謀。
嘉佑帝坐直身子,問道:“是何陰謀?”
皇后遲疑了一下,似乎難以啟齒,但她的神色隨即變得堅定,一副凜然大義的模樣,彷彿為了國家,為了江山社稷,她做出了莫大犧牲一樣。
“陛下,淇王妃懷孕一事,根本就是假的!”
此言一出,嘉佑帝怔了,所有人都怔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眾人的目光,不由集中在皇后的身上,只聽得她的聲音,冷硬如鐵:“邢御醫說,中秋宴會那晚,他的確診出淇王妃身懷有孕,但後來他再次為淇王妃診脈的時候,卻發現淇王妃喜脈全無,而且還是處子之身!而淇王和淇王妃都以邢家滿門的性命做要挾,逼邢御醫不能洩露訊息!”
接下來的話,皇后不用明說,在場的人都能腦補出一場淇王夫婦透過假孕來陷害江家,陷害太子的大戲。
眾人面上不說,心想淇王夫婦也忒狠了,竟然對太子放這麼個大招。
不過眾人心底也明白,如果此事為真,那淇王府算是徹底完了。
虞謙攏著袖子閉著眼,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嘉佑帝聽完,眼中冷芒大盛,但他最後還是剋制住了,他不氣也不惱,用最客觀最公允的口吻道:“僅憑邢御醫一人之言就下斷論的話,對淇王府未免不公平,朕是天子,怎能以耳代目,輕易就給他人判罪?此事必須查得一清二楚,絕不冤枉任何人!”
雖然說得正氣浩然,但到底還是向衛殊下了命令:“衛殊,你帶著麒麟衛去一趟淇王府,把淇王和淇王妃請來,朕要當著眾卿家的面,把這事弄明白。”
虞謙終於開了口:“陛下,淇王妃的身體,恐怕不宜面聖。”
嘉佑帝擺手:“唉,這個簡單,給淇王妃備一頂軟轎,往裡擱些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