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和衛殊鬥嘴,時間就如此過去了好幾日,平城在劉廷曄的管控下,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無人再敢蹦躂。
然而駐紮在平城一里外的駐軍,卻炸開了鍋,只因為,他們的欽差大人,似乎感染了瘟疫。
“軍醫,大人的情況怎麼樣?”林校尉因為派人刺殺平城大夫不成,反讓欽差大人丟了顏面,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伺候在虞蹇身邊將功折罪,虞蹇一倒下,他立即把帳篷裡伺候的都遣了出去,只留下虞蹇的貼身長隨,做好一切安排後,他叫來軍醫替虞蹇問診。
軍醫是個頭髮花白的老大夫,治療外傷和跌打損傷還比較在行,但卻對虞蹇的情況一無所知,最後,他搖搖頭道:“大人的病症,老夫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恕老夫無能為力。”
“沒用的東西!”林校尉急得直跺腳,將軍醫趕了出去。
這時,虞蹇的長隨給他出主意:“林校尉,那晚被我們截下,後來沒有進城那些大夫,多少對平城中的瘟疫有些瞭解,或許可以找他們來為大人看病。”
林校尉眼眸一亮,猛地拍了下手:“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大人是否感染瘟疫,叫他們一看不就知道了麼?大人說要親自處置他們,他們現在人在哪?”
長隨道:“先前大人關了他們幾日,但他們都沒有被感染的症狀,大人便將他們放了,眼下應當各自回了所居之地。”
林校尉當機立斷:“派人去找,務必要將大夫找來給大人醫治!”
長隨麻溜地去辦了。
虞蹇躺在床上,高熱不退,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臂上,滿布又紅又腫的疹子,有的地方開始潰爛流膿。
林校尉看了頭皮發麻,只能遠遠地看著,輕易不敢上前喂一杯水。
到了傍晚,派出去尋找大夫的人都回來了,卻沒有一個能把大夫帶來。
“稟校尉,那些大夫離開平城後便沒有蹤影,屬下等沿路找去,都沒有找到他們,家離平城近些的,屬下們都帶人去家裡找過,但家人都說他們沒回去。”
林校尉急得冒汗,床上躺著那位已經開始說胡話了:“清歡……清歡……王妃……平城……”
林校尉用帕子包住鼻子走過去:“大人,您是想見王妃麼?”
“平城……”虞蹇勉力擠出幾個字,“去平城。”
林校尉總算明白了虞蹇的言下之意,立即讓長隨找人將虞蹇塞進轎子裡,抬著虞蹇去敲平城的城門。
靜闌院。
劉廷曄親自來報:“王妃,欽差大人不幸感染了瘟疫,駐軍方面找不到人為欽差大人救治,駐軍校尉將欽差大人用轎子抬著,眼下正在敲平城的門。”
他面露惋惜,語氣卻帶著幸災樂禍。
虞清歡亦然,幾乎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劉大人,煩請你命人去準備小轎,父親大人染病,作為女兒的,理應親自去看一眼。”
說著,她扭過頭來看向小茜:“吩咐阿二,立即給阿大發信,準備進城。然後再去找來薛巍,讓他在靜闌院侯著,嬋兒的仇,得讓他親自報。”
先前讓阿大去接應蒼何,他們因不能進城而在潛在距離駐軍營地不遠處的一個小村子裡,等了那麼些日子,終於等到將他們光明正大迎進來的機會,想到這裡,虞清歡鬆了口氣的同時,心底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
虞清歡被轎子抬著,去了城門口,劉廷曄跟在一旁。
“把城門開啟。”到了城門處,虞清歡走下轎子,吩咐守城計程車兵。
“轟”的一聲,那厚重的城門被拉開,虞清歡裹著披風,臉色蒼白的模樣落進駐軍眼中。
“本王妃聽聞父親身子不適,甚是憂焚,這位大人,不知父親的情況如何了?”虞清歡情真意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