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文茵迫使自己又待了一會兒,最後開口告辭離去:“多謝父親肯為我請來滎陽王,我先回去等父親的好訊息。”
說完,她還不忘狠狠地剜小茜一眼。
“站住。”風先生示意護衛攔住她,隨即淡漠地道,“先別走,留下來讓為父給你把課上完。”
文茵不悅地道:“你還想怎麼樣?”
風先生面色波瀾不驚,但目光尤為嚴厲,他用嚴肅地口吻道:“成年人要懂得為自己所作所為負責!”
“既然你想讓為父促成你與滎陽王的婚事,那麼你就在這裡等著,無論結果如何,你都必須學會承擔。”
小茜被風先生嚇得目瞪口呆,捏住紙張不敢說話,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夫君如此冷酷無情的一面。
文茵聽風先生這麼說,不由得有些崩潰,很顯然她也沒料到父親會如此絕情,竟然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
她不禁問道:“我是你的仇人嗎?我是不是和你有仇?我到底怎麼你了,你竟這樣對我?”
如此傷心欲絕的模樣,並未讓風先生有任何動容,他道:“嚴於律己,寬以待人,這向來是為父做人的準則,你是為父的女兒,為父更不能對你犯的錯視而不見。”
小茜拉了拉風先生的衣袖,衝他搖搖頭,示意他別做得這麼絕。
小姑娘本來就滿腹仇恨,再做這樣一件事,恐怕父女倆的關係是再也沒辦法和解了。
風先生給了小茜一個安撫的眼神,但並未因此動搖他的決心。
在風先生看來,任何與女人之間的問題之所以得不到有效的解決,都是因為當事人不懂得快刀斬亂麻。
文茵會產生這種想法,說明文茵的思想已經開始壞了,如果為了維持根本就薄脆的和睦,而去遷就文茵。
那麼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和無數次,這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讓情況越來越壞。
所以必須在事情剛發生時,抽刀斬斷它變得更壞的可能性,儘管這樣的代價是讓他與文茵的關係決裂,他也不想看到文茵因為仇恨而瘋狂,傷害自己也傷害別人。
總而言之,風先生還沒有糊塗到,認為自己既能與文茵關係融洽,又能把文茵教導得正直善良。
所以,他選擇整治文茵。
要治,就狠狠地治,讓她再不敢萌生歪心思。
“父親……你……”
這是距在太叔府那次後,文茵第一次見父親如此生氣。
父親第一次就把她鎮住,她心底是害怕的,可後來父親並未再對她嚴厲,她還以為那次只是下馬威。
但此時此刻她才明白,這個男人有自己的準則與底線,一旦越過雷池,儒雅隨和的他,也能變得那般的鐵面無私,冷酷而絕情。
她絕望地癱坐在椅子上,心如死灰。
就在文茵把手指都扣得滲出血時,司馬玄陌真的來了,還帶著來湊熱鬧的沈景言。
風先生起身,拱手行了個禮:“殿下大駕光臨,臣甚是欣喜。”
司馬玄陌有模有樣地拱手還禮,一本正經地說著粗俗的話:“我說丞相表妹夫,我在那幸福地喝著小酒,你就這樣派人把我拽來了,有話你就直說,別給我來這套虛的,我還要趕回去繼續喝酒呢!”
沈景言拱手作揖:“相爺安好。”
“中書令大人無需客氣,二位請坐。”風先生請兩位坐下,文茵起身見禮,“見過王爺,見過中書令大人。”
司馬玄陌下意識地看向小茜,見小茜看看文茵再看看自己,又用兩根大拇指勾了勾,做出一對的手勢,不由得心中一凜。
這老狐狸表妹夫不會要讓自己娶他女兒吧?
震驚的表情對上小茜飛速地點頭,司馬玄陌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