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昭華,你且好好和叔爺爺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長孫燾面容哀慼:“近來發生的那些事,想必叔爺爺都聽說了,侄孫兒如今只想和王妃好好過日子,不問世事,奈何天不遂人願,侄孫兒越是退讓,越是讓人騎到頭上。”
“今夜侄孫兒本該和王妃在別館休養,但翠屏山腳下的村子被狼群襲擊了,侄孫兒帶人去守衛村莊,回來時下人告訴侄孫兒,王妃她被皇兄新寵衛指揮使綁走了!連夜帶入宮中,根本沒人告訴侄孫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叔爺爺,若是王妃有個三長兩短,侄孫兒也不活了!不活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老福王是經歷過兩個朝代的人,嘉佑帝愛慕川平郡主那點事兒,在這個年紀的人面前,它根本就不是秘密。
一聯想到當時淇王妃和川平郡主長得相像的傳言,老福王登時覺得不妙,他立即穿上衣裳,把供在祠堂裡的笞龍鞭帶上,與長孫燾一同進了宮。
承明殿燈火通明,嘉佑帝坐在御座之上,望著眼前跪了滿地的人,捏了捏眉心。
一邊,是戴著鐐銬的淇王妃和虞相,以及虞蹇。
一邊,是三司長官,老福王和長孫燾。
嘉佑帝讓眾人平身後,又給老福王賜了坐,這才問道:“怎麼回事?!”
長孫燾率先開口:“陛下!臣要告衛指揮使他大不敬之罪!”
嘉佑帝問道:“怎麼了?”
長孫燾擲地有聲地道:“衛指揮使他無緣無故抓我王妃,扣我岳父和嶽祖父,實在是濫用職權以下犯上!”
嘉佑帝沉黑的目光放在衛殊身上:“你解釋解釋。”
衛殊拱手:“陛下,微臣追蹤毅勇侯舊部時,發現淇王妃深更半夜不睡覺,和毅勇侯舊部在柴房裡密談,等我等破門而入準備把他們逮個人證物證俱在時,卻看到毅勇侯舊部和淇王妃起衝突,想要殺淇王妃卻被淇王妃反殺的情景。”
不是直接把罪名栽到虞清歡頭上,而是闡述一個讓人無從辯駁的事實。
三司長官本來想在淇王他們針對衛殊的時候推波助瀾,但聽聞此事和毅勇侯有瓜葛,頓時就閉了嘴巴,持觀望態度。
福王手握笞龍鞭,就那麼坐著,既然衛殊不是把淇王妃抓進來獻給皇帝,其餘的事他還是觀望一下為好。
虞謙雙目中劃過精光一抹,他也沒有急著開口,抱著鐐銬沉默不語。
嘉佑帝看向虞清歡:“淇王妃,你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