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響起,接著便是狗的幾聲嗚咽。
“草草去看看!”長孫燾迅速起身,穿上了衣裳,拉門走了出去。
虞清歡本想懶床,但更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也手腳麻利地穿上了衣裳。
等除了張母以外的人都到齊了,楊遷忽然像受了極大的刺激一樣,大聲叫道:“你們誰能給老子解釋,為什麼老子會和大黃狗在同一床被窩裡醒來?!為什麼?!老子已經飢不擇食到連公狗也不放過的地步了麼?!”
楊遷他歇斯底里,楊遷他如走火入魔。
大黃狗它很委屈,趴在地上嗚咽控訴。
長孫燾作為昨晚唯一一個清醒的人,他開口為楊遷解釋:“昨晚你抱著酒罈子,非要說是你媳婦,晏晏她脫鞋子打你,你就搶了她的鞋子,後來大黃進來吃飯,你撲過去把大黃抱住,還不讓它走,媳婦兒媳婦兒的叫得可親了!”
膽小的草草不敢承認是自己把大黃狗送進了楊遷的懷裡,他隨口扯了個謊,把一切都栽在楊遷頭上。
反正也記不得了嘛……
“怪不得我這一嘴的狗毛。”楊遷喃喃自語了一句,反應忽然更激烈了,“草草!你個傻孩子說什麼呢!老子怎麼可能會對狗下手?!明明就是你在胡說八道!想噁心老子,老子才不上你的當!”
長孫燾拉了拉虞清歡的袖子:“晏晏,他真的把大黃叫做媳婦兒,草草沒有撒謊。”
虞清歡低著頭捂住嘴,笑得一發不可收拾。
就連張遠與趙秀兒都忍不住笑了。
楊遷雙手抓住自己的頭髮,表情極為瘋狂:“老子不可能那樣做!你別想誣賴老子!”
楊遷不承認,長孫燾也急了:“怎麼不可能那樣做,明明是你哭著說,別人都有媳婦兒,但為什麼你沒有!明明是你不管大黃意願,非要摟著它睡的!”
楊遷看了一眼地上亂糟糟的被窩,叉腰氣呼呼地道:“這被子是你拿來的,對吧?”
長孫燾點了點頭:“是啊,我怕大黃冷,所以給它蓋了被子。”
楊遷怒不可遏,衝過來掐住長孫燾的脖子:“草草你不仗義,看到老子欺負狗你也不拉開老子!讓老子丟這麼大的臉,老子要把你大卸八塊!”
長孫燾他可委屈了,明明是你抱著狗不放,怎麼還賴到他頭上?
“我……我拉不開你……”
楊遷到底沒有捏碎長孫燾,他頹唐地撓了撓頭,忽然覺得有些不敢面對大黃狗,大氅往身上一裹,逃也似的跑了。
虞清歡踮起腳尖拍了拍長孫燾的腦袋,誇讚道:“草草真棒,知道大黃冷,還懂得給大黃蓋被子。”
長孫燾笑得很燦爛。
張遠卻有些擔心:“楊公子不會有事吧?”
虞清歡笑了笑:“不用管他,這人就是這麼彆扭,到了飯點就會自己回來了,我先去做飯。”
趙秀兒立即道:“小姐,讓我來幫你。”
虞清歡搖了搖頭:“不必,你在屋裡好好待著,可別讓人發現了。”
說完,虞清歡拉著長孫燾去洗漱,把自己拾掇乾淨後,便一頭扎進廚房做早飯。
趙秀兒收拾花廳,張遠進廚房給虞清歡幫忙。
長孫燾見張遠總往虞清歡身邊湊,有些不高興,無論張遠做什麼,長孫燾都跟在他身邊,防他就像防賊一樣。
虞清歡十分無奈,但卻覺得草草有佔有慾沒有什麼不好,便也隨他去了。
“張遠,你母親的眼睛和耳朵是怎麼回事?”虞清歡一邊和麵,一邊挑起話頭。
張遠一怔,開合的嘴巴有些顫抖:“耳朵,是我父親去世那年,忽然就聾了,而她的眼睛,則是這幾年慢慢看不見的。”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