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百里無相拍拍小馬的腦袋,道:“丫頭,這匹小馬還不到兩歲,是我用了十數年時間,才等出來的上品,比汗血寶馬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地上它可日行千里,在水中它也如魚得水,只要不讓它游上一整天,過條大河沒問題。但這馬性子野,只服從它認下的主人,要是你能馴化它,就送給你了。”
虞清歡道:“越是有靈性的動物,他們就越忠誠,這匹小馬已認你為主,我再怎麼馴都無濟於事。”
長孫燾道:“晏晏,師父他並沒有馴服這匹馬。否則等了十數年才得到的珍寶,他怎麼捨得拱手相讓。”
百里無相面上有些掛不住,但也說了實話:“沒錯,我並未將它馴服,它之所以聽我的話,全因他一出生就沒了母親,我在這裡住了整整一年,一直用山裡各種野獸的奶餵養它,所以它把我當成了母親,卻從未把我當作主人。”
虞清歡被它的身姿所吸引,想要伸手去摸摸它柔順的鬃毛,它卻打了個響鼻,噴了虞清歡滿手的鼻涕,然後神情倨傲地看著虞清歡,彷彿沒有人可以讓它低下高傲的頭顱。
虞清歡心裡盤算著怎麼把它馴化,嘴上卻道:“老頭兒,聽說若是母馬與這裡的神駿配種成功,懷孕只需一日,產下的小馬也只需一日便能長大,是這樣嗎?”
百里無相道:“傳說的確是這樣,但有誇大的成分。母馬懷孕生產和普通的馬並無區別,都需要時間。但傳說中的水馬,哪怕我用十數年時間讓母馬配種成功,我也不曾見過這水馬的真顏,不知它是不是真如傳說一樣,生活在水裡。”
虞清歡道:“一般的馬都不怎麼會水,但你卻說這匹小馬水性很好,莫非真有生活在水中的馬?”
百里無相雙手一攤:“誰知道呢?別問我。”
長孫燾拉過虞清歡,話裡話外地揶揄道:“晏晏,你別和師父計較,他老人家花了十數年時間,終於得了匹稀世珍馬,結果根本不能騎,他老人家心裡不痛快,說話都帶著刺,聽聽就過了。”
虞清歡和長孫燾一唱一和:“你看你,一聲聲師父叫得香甜,這種以德報怨的行為,真男人!要是這老頭兒還要一點臉,就該為剛才叫你臭小子感到羞恥。”
百里無相咬牙:“死丫頭,你要是再這麼埋汰你師父我,這馬就不給你了!”
虞清歡道:“要是我能馴服它,就算你不給也沒用,誰讓它不屬於你!”
百里無相冷哼一聲,揹著手就走了:“跟了一路,想必你們也餓了,過來吃些東西。”
虞清歡還以為百里無相背了乾糧,結果她錯了,她這弱小的想象力,根本就想象不到,原來百里無相在樹上建了間樹屋。
那棵樹參天避日,枝葉繁茂,可蓋住她的整個知止居,一道可供一人通行的樓梯彎彎曲曲向上延伸,而樓梯的那頭,正是一間方圓兩三丈的屋子。
百里無相率先走上去,長孫燾把馬的韁繩捆在馬鞍上,防止韁繩被什麼東西絆住,接著拍了拍馬背,將它們放出去吃草。
虞清歡跟在後面,目光始終放在棗紅小馬上,對著它垂涎三尺。
正此時,原本蹲在她肩頭的明珠疾射而出,竄向棗紅小馬的身邊。
誰知小馬的速度比明珠還快,只見它的馬尾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一甩,明珠被拍開的同時,它的右前蹄重重地踩在地上,接著,它神態睥睨地看著明珠,目光竟帶著挑釁與鄙視。
“吱——!”明珠勃然大怒,衝著小馬毛髮倒豎,擺出攻擊的姿勢。
灰灰見媳婦兒被欺負,也從草叢裡竄出來,一左一右,對小馬發出威脅的聲音,用低沉的嗚咽表示它們的怒意與不滿。
虞清歡的目光移向小馬的腳下,原來那裡有一條蛇被攔腰踩斷,蛇身灰撲撲的,看不出多顏色,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