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藏銀,讓他過來秘密處理,可別說這銀子哪來的,否則訊息傳出去,只怕玉京城底下要被那些見錢眼開的人挖穿。”
眾人得了命令立即去辦。
見帝釋天沒有出來的跡象,司馬玄陌終於決定不在草叢裡貓著。
他狠狠地拍死在趴在臉上吸血的蚊子,一邊撓一邊叫:“阿瑜,下次你那什麼驅蚊香囊多給我準備幾個。”
陸明瑜也撓著臉道:“下次出來辦事,必須佩戴驅蚊香囊。”
阿六扛著劍走過來:“主子,王爺,你們怎麼在這?是留在這保護屬下的嗎?”
陸明瑜奪過他的劍:“沒事,就是月色挺好的,忍不住看了幾眼。”
司馬玄陌連忙轉移話題道:“也不知殿下救出百里老頭沒有。”
陸明瑜道:“我相信他,沒問題。”
陸明瑜這邊在組織人手搬銀子,長孫燾那邊卻一無所獲。
他帶領屬下從地道中逃出來,卻還是有幾個屬下被蟲子咬到,面板開始潰爛,痛得悶聲一片接一片。
長孫燾吩咐道:“你們帶上受傷的同伴回府找靈靈姑娘診治。”
阿大遲疑道:“那主子您……”
長孫燾望著不遠處的垂柳,道:“本王自己去。”
原來,他們出來的地方,卻與今日吳提引長孫燾進去的那個入口十分靠近。
眾人服從命令,帶著受傷的同伴回去。
長孫燾獨自一人,提劍進入了垂柳下的洞穴。
裡面,比白日更暗,如同濃得化不開的墨。
長孫燾取出火摺子,將外披纏在方才摘下的柳條上點燃。
光線一亮,他看清了這個入口的全貌。
這與他們方才進入的通道不同,卻是實打實的地下水道。
忍著腥臭難聞的味道,長孫燾舉起火把一路往裡走。
忽然間,幾聲磕在牆壁上的悶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凝神聽著,卻是在右邊牆壁傳來的聲響。
長孫燾正想用劍將牆劈開,卻又覺得牆壁太厚,如果強劈的話,拿不準力度。
正思索著辦法,卻有弩箭從左右射來。
他舉劍擋下弩箭,而後用劍將裝弩的機關破壞,卻也因此從一個機關造成的破洞中看清了右邊密室的情景。
“師父?”
密室裡光線昏暗,長孫燾看到一個與百里無相極為相像的人,正坐在密室的榻上,用腦袋不停地撞擊著牆壁。
一下、一下,彷彿痴傻的人犯起了病,透過用腦袋撞牆這種方式,來減輕他頭疼的痛苦。
長孫燾不敢遲疑,用柳條從小洞裡伸進去,丈量了一下牆壁的厚度,所幸牆壁並不厚。
他一劍劈開牆壁,進入了密室之中。
“師父?”
那人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長孫燾握緊手中的劍,一步一步靠近面前的人。
直到那人發現有人進來,把頭抬起來,他才看清,這人的確是百里無相。
“師父!”
長孫燾叫了一聲,可是百里無相沒有任何反應。
“我帶您出去。”
長孫燾架起百里無相的肩膀,將百里無相扛起來往外走。
百里無相已經完全不認人了,他想掙扎,但被長孫燾點了穴道。
路上,長孫燾沒有始終深深地皺著——這吳提,今日特意引他到此處,就是為了給他線索?
長孫燾聯絡了這次發生的所有事,最後得出結論:吳提,心計之深,乃他生平所未見,是個相當可怕的對手。
而此時的吳提,正被暴怒的帝釋天一腳踩在地上。
“孽畜,你敢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