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此要挾!我、我為了救父親,我,只好委曲求全!誰知他竟如此喪心病狂,讓我在煉製的丹藥中加重硃砂的分量……我……我……我不得不從!我是被逼的啊!大人!”
她發瘋似的拽著衛殊,往日乖順純良的樣子完全不再,長孫翊先是目瞪口呆,接著衝過來踹了她胸口一腳,目眥欲裂地道:“賤人!你滿口胡言!本宮怎麼會害自己的父親!你誣陷我!”
黃瑛瑛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沫子,憤怒地盯著長孫翊,露出一個瘋魔般的笑意:“誣陷?!蒼天在上,黃土在下,我黃瑛瑛要是誣陷你,我不得好死!”
長孫翊還想再踹,卻被衛殊攔住,他怒不可遏:“賤人!本宮待你不薄!你竟如此汙衊本宮!說!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黃瑛瑛看著面色沉得就要滴出水的嘉佑帝,聲音淒厲:“陛下!真的是太子指使我這麼做的!我發誓我沒有說謊!太子殿下逼我做時,他還承諾一旦他榮登六寶,就封我做貴妃!”
“胡說八道!”長孫翊砰地跪下,連忙辯解,“父皇,您別聽她的,千萬別聽這個賤人的,一定是有人指使她這樣做,目的就是汙衊兒臣,讓我們父子離心,背後那人好狠的心!竟然用這種卑鄙齷齪的手段!”
“住口!”嘉佑帝開口前,黃瑛瑛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句,接著冷笑道,“裝無辜可裝得真像啊!”
黃瑛瑛看向嘉佑帝,道:“陛下,太子他狼子野心,早就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他向您下毒只是個開始,他早已想好計策,一旦事情白敗露,他就以我曾去淇王府出診為由,說我是淇王府的人,然後將一切都推倒淇王府身上!”
“接著,他又會以協助我救治太子妃的陸溪姑姑是風丞相的人為由,嫁禍風相是害太子妃的罪魁禍首!從而把淇王府和風相都拉下馬!”
“屆時只等陛下駕崩,朝中兩大能壓制他的勢力都不在,他就能輕輕鬆鬆地利用原家扶持他上位。”
“還不止這些,太子妃都是他讓人殺的,目的就是利用太子妃的事引起兩國動亂,他好從中渾水摸魚,坐收漁翁之利!”
“他早就盼不得您死了!更喪心病狂的是,這個魔鬼還看上了淇王妃,他想殺叔奪嬸!讓淇王妃成為他的女人啊!他不是人,簡直就是畜生!”
“住口!”嘉佑帝似乎怒到極致,臉色漲得通紅,就像剛掏出來的豬肝那樣。
衛殊彈出一顆藥丸,擊中黃瑛瑛的穴道,先於長孫翊開口:“陛下,黃才人不過是個小小才人,就算太子謀劃著什麼,又怎會讓她知曉呢?她在方才的言語中,還故意提及淇王府和風相,似有禍水東引,故意誤導大家將矛頭指向淇王府與風相之嫌。”
“而且她一直強調太子殿下想要謀權篡位,這太子殿下已經是儲君了,老老實實等著繼承皇位不行麼?怎麼會做這種根本就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這一杆子就打翻了朝中三方勢力,臣認為此人的話不可信,她肯定是敵方的奸細,或者是其他什麼別有居心之人,所以才會把屎盆子扣到這三方勢力之上。”
黃瑛瑛被點了穴道,不能說也不能動,唯有眼淚啪啪往下掉,好像衛殊的話讓她蒙受了莫大的委屈,她極力想辯解,卻百口莫辯,無能為力。
長孫翊連忙接過衛殊的話:“父皇,兒臣雖然有幾分寵信與依賴黃才人,但如果兒臣真有反心,又怎會讓她一個小小的才人知曉,這不是等於昭告天下,兒臣要幹壞事了嗎?”
“再者,弒君多重的罪啊!如果她不是叛徒,按常理來說她應該會百般爭辯,為太子府脫罪,亦或者是把所有的罪名往身上攬,舍小保大,這才是正常人會做的事。”
“她怎麼辯都不辯幾句,就承認了所有罪名呢?就好像迫不及待地把太子府推於萬劫不復之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