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進去,你怎會生得這樣好看的一雙眼睛?”
說著,她把全身的力道地壓在陸明邕身上。
陸明邕伸出手指按住她的額頭,想把她推開,卻因為用力過猛,把她推得向後倒去。
“郡主,你醉了。”陸明邕無奈,又把她拉回來,準備帶下去找人送回大長公主府。
“我沒醉。”珍璃郡主順勢靠在陸明邕的肩頭,如同一隻小狗,把腦袋擱到最愛的主人肩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用毛茸茸的腦袋去蹭主人的臉。
陸明邕不敢貿然再推開她,偏頭用餘光看向靠在她肩頭的小腦袋。
風,寒涼徹骨。
吹動她披風鑲著的毛領子。
銀狐毛就像水紋一樣盪開,拂過她白裡透紅的面龐。
“所以我方才說的話,你聽見了嗎?”陸明邕聲音不自覺放柔,開口問她。
珍璃郡主又動了動腦袋,小聲嘟囔:“聽到了,一字不落地聽到了。但是勸我另尋幸福這種話,你別說行不行?我知道這世上好男兒很多,可我想要的終究只有你衛殊一人。”
珍璃郡主指著胸口:“你在我這裡,千金不換。縱使他人千般好,萬般好,都不及你一分。你怎麼就不試試,喜歡一下我呢?”
陸明邕唇角動了動,卻被珍璃郡主按住:“罷了,感情之事,本就不可強求,我不能自以為只要自己足夠喜歡你,你便要喜歡我。”
珍璃郡主晃晃悠悠,把腦袋抽離陸明邕的肩膀,撿起那被她遺忘在角落的碗,笑吟吟地將碗遞過去:“來,喝酒,今日無關風月!讓我們像哥們那樣喝個痛快!”
陸明邕給她倒了半碗,這次她道沒有一口喝盡,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小口後,眯著眼問陸明邕:“手臂的傷怎麼樣了?”
陸明邕不以為意地道:“不礙事,幾寸長的傷而已,骨頭又沒斷!”
珍璃郡主坐在他身邊,捧著半邊腦袋,偏過頭望著他:“你現在有關心你的人了,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粗枝大葉的,你傷了痛了,小舅母會心疼。”
陸明邕點點頭,喝了一碗酒,罈子見底了。
珍璃郡主問他:“我如果受指甲蓋那麼大的傷,我都覺得天塌了,你好像不怕痛一樣,你以前總受傷麼?”
陸明邕的話匣子被開啟了,他很少說從前的事,因為說出來也沒人在意,再者太血腥了,他也不想嚇到別人,可憋著憋著,那些塵封的舊事就像落到泥裡的枯枝爛葉,時間久了它就變了味道。
整顆心臟被慪得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