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暴戾恣睢驕橫,落落寡合,以致於自命為,偉大的孤家寡人,的大唐太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一朝圈禁”今朝竟換來一個如此豁達的“李道長”這要是讓老頭子知道,怕是在下面也會安心閉上眼了吧。
“大哥所言倒是讓三弟我想到一句話。”李治仰首輕笑了起來”眉宇間英氣〖勃〗發,與旁邊老氣沉沉的李承乾相差極大,“再過幾十年,我們來相會,送到枯墳地,全部下了葬,你一堆,我一堆,誰也不認識誰,全部送到田野做農肥。”
一語既出,不光後面跟著的歸海一刀、小桂子、蕭陵和做男扮女裝的上官青衣都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就連李承乾也是搖搖頭不知該說些什麼”稚奴已經不是原來的稚奴了,那文治武功哪怕李承乾僅僅是聽聞都不由心驚膽顫,佩服不已,手段較之自己父皇也相差不遠了吧,但這憊懶本色卻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三弟我也快當父親了,若是男兒就叫李隆基,字浮生,若是女孩叫李琳琅,賜知音公主,大哥以為如何?”
李承乾點點頭稱讚,隨後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帶著點猶豫的悄然問道:“不知我家那兩個小畜生如今……如何了?”
李治歪著頭看了看面現尷尬的李承乾,良久才玩笑道:“和大哥的性格差的很遠哩,那倆個小傢伙倒是頗為好女色,怕是再過幾個月就要給大哥添幾個孫子了。”
李承乾破天荒的尷尬咳了咳乾笑道:“他們兩個最大的怕是隻有十三吧。”
搖了搖頭,李治古怪的從胸腔低低的爆出一聲抑制不住的詭笑:“大哥錯哩,最大的今年剛剛十二了。
”說完哈哈哈大笑起來”李承乾略顯蒼白的面色瞬間通紅。
李治目光投向了那些凜立在船頭頂著夏日午後太陽的才子們,道:“小弟倒是有點羨慕他們,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多愁悠悠”多恨亦悠悠,看似放歌縱酒的狂士形象,實則不過少年不知愁滋味,不曉人生是苦澀的。”李承乾搖搖頭,目光絲毫沒有撇向那些士子們,昔年的自己比他們還要恣意妄為,如今想來,仰愧對蒼生”俯愧對死去的老父啊。
李治一行六人目標太大,路邊走過的群芳紅粉們,難免投注以注目禮”但只要打量了一眼李治六人一身的粗布裝扮,根本不去看臉”就直接將六人省略了,有看的仔細的待看到李承乾瘸的那條腿,更是指指點點,笑聲清脆。
李治看了一眼李承乾,卻發現李承乾只是搖頭輕笑一聲,面色平靜如水”看的李治心中一陣悲哀,低著頭沉默的往前散步著。
集然,路邊的芳芳豔豔們像發了春般向曲江邊擠去”恨不得直接跳進江裡,不斷的向江面上遠眺著,鶯鶯燕燕的驚喜聲甚是悅耳,和看李承乾時的笑聲相差十萬八千里。
“哇”快看”快看,是今科會元公盧升之唉”
“哇,好俊啊”
“哇,好才學哩”
“唉,就是不知哪家千金能嫁於此十金子呢”
李治一行人順著閨麗們的眼光所指”向前看去,但見曲江上順水一路向東漂來一艘畫舫,畫舫共有三層,每層大概有五六米高,燈籠沿著畫舫高掛”飛簷樓閣”雕琢精細,卻又氣宇軒昂。
畫舫上旌旗飄揚著,四副巨大的條幅從舫頂直落下來”白布朱字,在陽光下最是顯目”一字橫開,當先的兩句正是:“浮香繞曲岸,圓影覆華池。”後兩句則是“常恐秋風早,飄零君不知。”
那個畫舫上,一個十四五歲但面色卻頗顯老成的年輕公子哥站立船頭”面如冠玉,撫扇輕立,面帶微笑,長衫飄飄,說不出的風流”道不盡的瀟灑。
“是盧公子哩”就是唱出“龍旌昏朔霧,鳥陣卷胡風。追奔瀚海咽,戰罷陰山空。歸來謝天子,何如馬上翁。,的盧公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