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
要不是他是睜開眼睛的,周寄安都快覺得這人是在夢遊了,她往後退了一步,把路上給他:“那你去買點東西吧,不耽誤你時間了。”
都下了兩個臺階一臉迷迷瞪瞪的霍索突然意識到周寄安剛剛蹲在樓梯口可能是遇到了什麼事,所以他又轉過頭禮貌地問:“你剛剛為什麼蹲在這裡?”
周寄安指了下門,尷尬地露齒一笑:“我把自己鎖在外面了。”
霍索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雖然困的整個人像在雲裡霧裡的,但是該帶的東西還是帶了的。
周寄安看著他掏出鑰匙進門,拿出了一個又長又細的東西就在自家門上鼓搗。
正當她收回被銅絲驚掉的下頜,心裡念著這能行嗎的時候,門就被開啟了,霍索還是那副沒睡醒的樣子:“建議你還是換個鎖,我只是隨便試試就開啟了,太不安全了。”
周寄安的視線在他手裡的銅絲和開了一個小縫的門之間來回滾動,滿腦子都在好奇是怎麼做到的,壓根沒注意他說的什麼。
霍索看著她的表情解釋:“很久沒做過了,還是我年少不懂事的時候,學會了這門手藝。”那段時間簡直是他的暗黑時光,他的所有通訊裝置都被沒收了,人也被鎖在家裡,只能半夜搗鼓著銅絲溜出門,去網咖碼字,然後天沒亮又搗鼓銅絲溜回家。
周寄安震驚了,開始控制不住地頭腦風暴霍索的職業,最終暫停在:失足少男迴歸正道,甚至樂於助人。
從不歧視人,尤其是改過自新的人的周寄安誠懇道:“多謝了,等我回來再請你吃飯。”
霍索壓根都不客套:“我想吃你烤的餅乾。”
周寄安剛搬過來時,送了他幾袋自制的餅乾,他還沒來得及品嚐就被別人吃了,只剩下空氣中瀰漫著的極致香甜誘人的味道,著實讓他一個喜好甜食的惦記了許久。
周寄安檢查完自己要帶的東西之後,再次邁著沉重的步伐出了家門,好在這次沒再出什麼意外了。
剛按了下虔家的門鈴,門就給開啟了:“虔爸,中秋快樂。”
“中秋快樂。”虔爸笑呵呵地接過她手裡的東西:“嚯,這麼重!就知道不該聽你的,應該開車過去的。”
虔媽聞聲而來,身上還穿著圍裙,把周寄安手指扒開,看到勒得一條一條的紅痕,心疼道:“你這丫頭,都說了來接你。”
“您要是再晚點扒拉可就要消了。”周寄安的心絃如一滴露水落在水面而泛起的漣漪,她的眼中浮現出一絲觸動,半抱著虔媽,拍了拍她的肩膀,畢竟在所有認識的長輩中,也就只有虔媽會對她這般心細如髮了。
虔媽給她揉著手指,被她逗笑了:“你這是帶的什麼過來?這麼重。”
“老家寄的香腸我帶過來了。”
虔爸拎著香腸的手臂往上抬了兩下:“你這是把家底都給掏光了吧。”
周寄安笑著抓了抓頭髮:“沒。”
虔媽一看就知道她給全拎過來了,話都說不全了,她拍了一巴掌到虔爸手臂上:“都是為了滿足你的口腹之慾。”轉頭又對周寄安道,“也懶得讓你帶回去了,你工作要不忙了就隨時過來,我給你做好吃的,還可以一塊聊聊天,我們老兩口子一天天的大眼瞪小眼,死丫頭又在國外,好在有你還過來看看。”
“上個月你沒來,老虔還唸叨你好幾次,後來才聽見英說你上個月忙的腳不沾地。”
“還要在門口聊多久?小丫頭過來了連口水都喝不上,還不讓人坐著。”虔爸生怕虔媽竹筒倒豆子,把什麼都說出去了,便打斷了她,但轉過身就不服氣似的嘟囔了句:“也不知道是誰隔一會兒要往樓下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