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對面兩人逐漸膠著起來的氣氛,早早就結束了通話,連那個問題的答案都沒有確認。
她還真沒想到她媽居然早就知道了,想的比她還多,還深,也不知道她這些話憋了多久了。
還有虔文娛這個小妮子,準是她告訴周女士的,她得發條資訊假裝生氣嚇嚇她,手機螢幕上面剛打出來的字又被撤銷了回去,她心想著:看在你這麼擔心我的份兒上,這次饒過你。
她瞧著發訊息的手機頁面,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忘記了什麼事情,一下一下地點按著螢幕,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看見路稚寧的名字才想起兩人分開的時候,他說回了家記得給他打個電話,結果就這麼被忘記了。
聽那邊路稚寧的聲音也挺平靜的,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事情的發生:“到了?”
周寄安安詳地躺下:“到了,到了有一會兒了,有點事耽擱了就忘記給你說了。”
路稚寧嗯了一聲:“好好休息一下,你早上精神看著不太好。”
周寄安被他說的又有點想睡了:“好。”
“藥膏記得擦。”
眼睛已經閉上了:“好。”
“還很難受嗎?”
周寄安以為他說的腦門上和脖子上的傷,困得有些不想張嘴:“不。”
兩人沉默了一陣,路稚寧才又開口:“沒話跟我講了?”
周寄安睏意來襲,腦子開始不接受訊號了,聽到路稚寧講話又疑惑地嗯了一聲,根本都不知道他在講什麼。
路稚寧聽到她平穩的的呼吸聲:“睡著了?”
周寄安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句:“別說話,吵。”
“……”路稚寧突然短促地笑了聲:“那掛了。”
自從周寄安休假,決定不再逃避程舟開始,她便比之前更頻繁地想到他,夢到他,也開始了經常性的情緒崩潰,整晚整晚的睡不著,她這麼討厭煙味的人甚至都想試試抽菸,據說可以緩解焦慮,但是她最後還是沒有嘗試。
在反覆經歷了這樣的情緒之後,現在的她想到程舟,也不再有那麼強烈起伏的情緒了,說不清是不是已經被情緒折磨麻木了,總之不再像是之前那樣,即便刻意壓制,也只會受到情緒的控制,而這一過程已經差不多花費了她整個假期。
她甚至還沒有開始面對程舟本人,她也不清楚在見過程舟之後這些的事情會不會又再一次發生,如果不會見面那自然是最好的,因為也沒有必要見面,但這不是她能決定的,所以只能順其自然。
既然已經決定不逃避,那她也不會用無休止的工作來麻痺自己,所以就想瞞著虔文娛找虔見英銷假,誰知道事情就那麼巧呢,她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他們正在通影片,周寄安想提前復工被逮了個正著,虔文娛賞了她一頓臭罵。
正式復工的前一天晚上,還在夢裡和程舟因為工作的事情吵架,當然和虔文娛不是一個原因,那個時候她工作起來沒現在這麼不注意身體。
程舟大學的時候是最討厭寒暑假了,按理說本來應該挺喜歡的,由於周寄安從大一開始就被虔文娛介紹去虔見英的公司幫忙,掙錢以及積累工作經驗,影響了兩人過二人世界的時間,見面次數甚至還不如上學的時候,所以這件事情吵過很多次架,結果都是不歡而散。
第一次吵架,冷戰許久之後,程舟實在受不了了就和她檢討自己的問題,周寄安也表示會多留一點時間來陪他。
還有一次周寄安記憶最為深刻,她用自己第一筆工資給程舟買了一條玉米蛇,在路上把名字都想好了,結果被蓋著黑布的盒子還沒被放下就被程舟掐著肩膀憤怒地質問她和虔見英到底是什麼關係,就像當年他爸問她媽一樣,盒子被摔在地上,她掙扎無效只能瞪著程舟,心裡明明難過得想哭,嘴巴一張卻是憤怒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