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周寄安蜷縮著兩根手指頭餵食,彷彿路稚寧的兩片薄唇是血盆大口,一個沒注意又要被吞進去。
被伺候好的路稚寧有話要說了,一開口就是周寄安熟悉的算賬的味道:“你剛剛吼我,怎麼算?”
“要不你吼回來?”周寄安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議。
路稚寧提出條件:“我的手好之前,你負責照顧我,期間隨叫隨到,當然這點可以協調,我不會打擾到你工作。”擔心周寄安會不答應他又加了一句,“只是讓你做出物質上的補償,要知道你對我的傷害可是精神上的。”
周寄安想著本來自己就答應了小路要照顧他,只是多了一個隨叫隨到,而且又不妨礙工作,答應了也沒問題,沒想到他後面又加了一句,突然有點想笑怎麼辦,她只能藉著點頭來掩飾自己的笑意。
路稚寧看破不說破,但他要找事,手往前面一伸:“該換藥了。”
任勞任怨的周長工上線,看著猙獰的傷口,有些擔憂:“這個不會留疤吧?最近還是不給你吃醬油了。”
路稚寧很喜歡她這樣把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的樣子:“留疤也無所謂,男人的勳章。”
周寄安突然想到被虔文娛愛著的徐青,能讓她難受成那樣,徐青身上的傷疤一定很多吧,也許不止是多。
“你又在想什麼?”
周寄安不知道他怎麼又不高興了:“你剛剛的那句話讓我想到軍人。”
“都是在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周寄安耳朵一動,想要保護的人?她的心神亂了一下,不自覺地收緊了繃帶,直到聽到路稚寧嘶了一聲,她低聲說了句不好意思,打了一個蝴蝶結:“我去做飯了。”
留下路稚寧一個人在客廳,半晌他發出嘖的一聲。
廚房裡的周寄安也不平靜,但她早已不願再多想了。
兩人用過飯後,路稚寧誠邀周寄安打遊戲,他今天是不準備給她留一點東想西想的時間了。
周寄安興致缺缺地問道:“什麼遊戲?”她都很少玩遊戲。
路稚寧帶她去自己的房間,看樣子是鐵了心要讓周寄安玩一玩了:“一個射擊遊戲。”他說了一個名字。
周寄安哦了一聲:“我看人玩過,但我不是很會玩。”
路稚寧道:“我讓人教你。”
周寄安坐在床上看他一邊開啟電腦熟練地點開遊戲,一邊打視訊通話,他招手讓她坐到椅子上面:“讓路問渠教你。”
“他不是在和許早柯玩嗎?他會打這個遊戲?”
“可能是許早柯在忙,他比你打得好,而且這個點,多半在打遊戲。”
“專門出去打遊戲嗎?”
“在家裡限制比較多,許早柯那邊又寵他,基本是有求必應,多打幾個小時的遊戲是不成問題的。”果不其然,影片是路問渠接的,他後面是個化妝間的樣子,裡面沒有一個人,眼神看著有點心虛,他大聲道:“小舅!”
路稚寧揉了揉耳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叫大舅呢,那麼大聲。”
“小舅的手有好點嗎?”
“好多了,許早柯呢?”
“早柯哥哥在忙呢!”
路稚寧直接問:“打遊戲呢?”
路問渠顯然不太會撒謊,表情是大寫的方張了。
“yes or no?”
“yeah……”耿直如他。
“哦,教你姐姐打一會。”手機給了周寄安一個鏡頭,“她是個菜鳥。”
路問渠以為會被路稚寧訓一頓,然後不讓玩遊戲了,最起碼要念叨一下,結果他啥也沒說就走了……走了!姐姐果然是他的救星!跟著姐姐走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