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無組織,無紀律。”
路問渠等著不遠處的蛋糕,望眼欲穿,小聲道:“姐姐。”
周寄安正在看熱鬧,聽見他叫自己反射性地回了一句:“嗯?”
糯米糰子軟糯道:“我想吃蛋糕。”
“哦……哦!我給你切。”周寄安被路稚寧拐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給路問渠切了老大一塊。
路稚寧又過來干預:“你別給他切太大塊了,他吃不了那麼多。”
周寄安又切了一半走,把縮水版的蛋糕給路問渠的時候感覺他都快哭了,忍俊不禁地湊到他耳邊道:“不夠再給你切,不讓你小舅看見。”
路問渠轉過臉親了周寄安一下,略帶羞澀地笑笑:“謝謝姐姐。”
周寄安只聽見咻的一聲,什麼東西射在了自己的胸口,心臟撲通撲通地直蹦躂。
那一邊也不知道遊子吟是怎麼把經紀人說服的,正一臉幸福地吃著蛋糕,其他幾個成員被遊子吟熱情地安利之後也試著吃了一點,路稚寧給周寄安切了一塊,反倒被她推開了:“你自己吃吧,我自己做的知道是什麼味道,而且那邊快沒有了。”
路稚寧回頭一看,蛋糕只剩下一點點碎屑和巧克力醬,遊子吟致力於不浪費勞動人民的一顆米,一根菜,把盤裡的蛋糕片在巧克力醬上面一抹,這下確實是什麼都沒有了。
這個蛋糕算是周寄安最拿的出手的作品之一,是這個結果也不奇怪,路稚寧暗罵道:“餓死鬼投胎。”
一點也不客氣地吃起了給周寄安的蛋糕,後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忖著說:“以後要是虔哥公司破產了,我還可以開一家蛋糕店,然後僱傭他當我的小工。”
路稚寧也沒打擾她做青天白日夢的妄想:“沒工作,我可以養你,雖然你很挑食,但是能吃的東西都挺便宜的,好養活。”
周寄安:“……”我要是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的那種人,根本活不到現在就先把自個兒給活活累死了,還用得著你來佔便宜?
她眉峰一揚,促狹笑道:“那說好了,過不下去了就等你接濟了。”
在他們扯嘴皮子之際,路問渠被許早柯悄悄叫走偷吃蛋糕去了。
周寄安繃直了嘴唇,避免笑意外漏,許早柯坐在電腦桌前,看似在打遊戲,實則是在為他身邊偷吃的路問渠打掩護,瘦小個被大自己好幾個型號的許早柯完完全全遮住了,連一片衣角,一根頭髮絲兒都沒有露出來。
路稚寧順著她的視線往後面看,被周寄安戳了一下手臂,明明與面板表層溫度相差無幾,他卻覺得相接觸的那一小塊面板騰地一下,如同原地燃燒起來一樣炙熱,另一隻手不禁握成了拳頭,縱火者卻一臉無事地往他胸前湊,準確地來說是往蛋糕上面湊,一根瓷白纖細的手指筆直地指著巧克力蛋糕,這畫面賞心悅目到想讓人拍下一張照片留作紀念:“給我來一點,我去拿勺子。”
路稚寧長出一口氣,此刻深邃萬分的眼睛隨著周寄安的步伐而晃動不已,看似如平靜的湖泊,仔細看卻已經形成了一道道漩渦,大多數時候他也不明白自己對周寄安那麼濃烈的感覺是從何而來,似乎很早就有了,由於擅長壓抑,一直就沒怎麼表現出來,但是現在他不想了,當然也不會一下子全都釋放出來,這樣也許會嚇跑她,畢竟她的膽子小。
“沒有勺子了,你自己吃吧。”反正也不是很想吃,剛剛說要吃也只是為了阻止路稚寧的轉身,不然某個偷吃的小傢伙就說不定被逮住了,總是免不了一頓教訓的。
路稚寧用自己的勺子舀了一塊,準備喂她,周寄安盯了那勺子兩眼,不好意思地推拒了:“只有一個勺子,你還是自己吃吧。”見路稚寧點頭,心裡就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路稚寧硬要給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