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下,他就感覺自己的頭皮和腦袋都要被撕成兩塊了,他晃晃悠悠地把腳踩在地上,順著路稚寧扯他頭髮的方向,想要直起身,卻凹成了一條蚯蚓的形狀,整個人軟的像一條髒兮兮的蟲子,但他的眼睛卻爆發出精光,仰頭望著路稚寧睥睨他的充滿冷漠的眼睛。
陰冷的聲音從上面傳來:“東西在哪兒?”
程舟疑惑地看著這兩人:“你們認識?什麼底片?”
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
陣陣難聽地如同烏鴉在聒噪的笑聲突然爆發出來,面無表情的那人都不自覺地說了句艹,路稚寧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抓著他頭髮的手又往上抬了抬,蹦蹦頭髮斷裂的聲音和他劇烈的咳嗽聲混合在了一起,鄭鑑被打了不知多久,身體已經快痛到沒有知覺了,他胡亂地把沾滿泥沙的手按在路稚寧乾淨充滿橘香衣服上面:“髒了,髒了!”
“哈哈哈哈,咳咳,她也是這個味道,這麼多年了也沒變過。”鄭鑑動了動鼻子,想把臉湊過去,卻被路稚寧一把丟在地下。
“你們又在一起!該死的!要不是你壞我的好事,我早就……”
路稚寧一腳踹在他胸口,打斷了他的話,對著程舟說:“你不是想知道發生過什麼嗎?讓他們走遠點。”你應該知道的…
樊司本就看不順眼路稚寧,自然是什麼都要槓上一下:“憑什麼?”
程舟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著,因為他預感接下來的事遠沒有眼前看上去的那麼簡單:“按他說的做!”
面無表情哥拖著一臉委屈屈的樊司走出很遠。
鄭鑑蜷成一隻蝦米,捂著胸口,側臉朝地上吐出一口血痰:“媽的,就知道打老子,話都不讓說。”
程舟嫌他髒,用木棍戳了他一下:“現在給你機會說。”
“你他媽讓老子說,老子就說啊?你算哪根……咦?”鄭鑑撥開粘在眼皮上的頭髮,“哈哈哈,原來是你啊,還真是根不一樣的蔥。”
他看了看路稚寧,又看了看程舟:“嘿嘿,可真有意思,你倆湊一塊了,那她現在是跟你還是跟他?”
程舟蹙眉道:“你認識我?”
鄭鑑不回答他的話,朝著路稚寧道:“我看是跟你的,他倆處不久。”
雖然分手是事實,不被家人朋友看好也是事實,但這麼一個渣滓都敢這樣肯定地評價,都敢這麼自信地預測,讓氣憤的他開始懷疑覺得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麼東西。
“你,為什麼這樣說?”
鄭鑑咧嘴,露出了滿口血腥的牙,看了眼路稚寧,笑中帶著些不明的意味:“既然你問,那我就給你分析分析,從最容易傷女人的開始說吧,喝醉酒被不同女人送回去,我都親眼看見了好幾回,你說夜不歸宿多好,還不用讓她看見這些事兒,害得安安哭了不知道多少次,看的真想抱在懷裡,可勁兒地疼愛疼愛她。”
路稚寧腳尖用力地捻在他肩上:“想洗一下嘴嗎?”
程舟一臉怔愣,他……都不知道這些,一直以為是周寄安接他或者是那些兄弟送他回去的,不,他是讓自己以為,其實他是有一點意識的,只是他刻意去忽略掉這些。
但是聽到鄭鑑說她哭了,心裡卻難受的緊,像是看見她在自己面前哭,所以並未仔細注意他話中奇怪的地方。
比如,他怎麼看見她哭的,以周寄安的性格,是不會願意別人看見的,既然不是在外面,那就只有在……家裡。
鄭鑑側起另外一邊身子,用手不停地捶打路稚寧的腿,嘴裡還在使勁兒抽氣,不過一會兒就沒力了,而且發現撼動不了他半分,知道除了白費力氣沒有什麼卵用之後便不再掙扎了了,反正債多不壓身:“我以為路稚寧的桃花運已經夠旺的了,沒想到你也不遑多讓,這來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