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抓著他的寬厚肩膀,時而收緊,時而放鬆。
“不……哼……不要……”
路稚寧終於把埋在她脖子處的腦袋露出來了,一張欲求明顯的臉湊到她面前,輕咬了一口她的鼻尖:“我是誰?”
周寄安傻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嘟著嘴,不滿地看著他,卻又被他親了親眼睛。
“我是誰?”他又問了一遍。
周寄安被他渴求答案的那雙明亮眼睛感染到了,抬著軟噠噠的手幫他擦了擦額頭的薄汗:“路稚寧。”
路稚寧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我是你的什麼?”
周寄安抖了一下,正好從他的手背上蹭過去,嬌俏的聲線不由自主地就出來了:“男朋友。”
路稚寧感覺那片手背都麻了,湊近她那張可以說出漂亮話的嘴上:“是朋友還是男朋友?”
周寄安的嘴唇被他噴出的熱氣拂過,好似過電一般,她想往後退,可是後面是床墊,她無處可逃。
“男…朋友。”周寄安只是緊張了一下才頓住的,但她知道路稚寧又不滿了,搶佔先機,偏頭安撫性地吻了下他,離開距離還沒有超過一厘米就被噙住了嘴,直到眼角又開始溼潤了才被放開。
路稚寧氣不喘心狂跳,挺拔的鼻樑頂著她白淨的耳廓,嘴裡有一著沒一著地含著耳垂:“可以做什麼的男朋友?”
周寄安氣都沒喘勻,只想討好讓他放過自己,所以不假思索道:“什麼都可以做……的男朋友。”
剛說完她就反應過來了,對喘不過氣的恐懼戰勝了一切,除了力量。
鯉魚打挺,不對,鹹魚翻身後,被路稚寧逮住了。
他才嚐到甜頭,十分餮足,也就沒用太大的力氣壓著她,怕她不舒服,結果自己被猝不及防推開了,好在沒讓她逃出五指山。
“不是你說的什麼都可以做嗎?跑什麼?”
周寄安仗著自己背對著他就開始矢口否認了:“我沒有,你聽錯了。”
路稚寧輕笑了一聲:“跟我耍賴?”
周寄安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聽出了他有點危險的語氣,她保險地用兩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後把臉埋進軟乎乎的床墊裡,一切就緒之後,她才敢跟他叫板:“才沒有。”
“治不了你?”路稚寧兩隻大手包著她的小手,分明輕輕一捏就可以把她白皙的耳朵露出來,但他不打算從這裡下手。
他拉開周寄安後衣服領子,後者拆東牆補西牆,手又敏銳地護著後頸,路稚寧輕輕鬆鬆把她兩隻手鉗制在她頭頂上方,然後對著後頸咬了上去:“到底說沒說?”
周寄安死活不承認,一個勁兒地搖頭,直到路稚寧給她後頸吸了好幾個紅痕出來,她的嘴才軟化。
“我不要了。”
路稚寧用大拇指磨了磨紅痕,感受著手指下方微微的顫動:“說沒說過?”
周寄安賭氣:“說過又怎麼樣?你想幹什麼?”
路稚寧想給她翻個面,但她抓著床墊死活不翻:“不幹什麼,我又不是變態。”
“你就是!”
“你如果覺得我是變態,那我會表現給你看的,所以我是不是?”
周寄安就是不好好回答:“…你老是欺負我。”
“我為什麼會欺負你?”路稚寧見她不回話,繼續道,“咱倆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如果你是我,物件一直沒把自己當成物件,你是什麼感覺?”
“你要我怎麼信?”周寄安突然大聲起來,“你高中那個樣子,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喜歡,我現在去想發生的那些事我還是怎麼都找不出來喜歡的證據,現在你跟我說喜歡我就要信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我才不要相信,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