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機撿起來了。
周寄安慌張地看著他:“我…我…”
腦袋受傷並沒有影響他的思考速度,路稚寧幾乎是一下就想通了關竅:“姐姐讓你瞞著我?”
“你怎麼知道?”
“沒人給你撐腰,你敢……”被瞪了一眼後,路稚寧無奈地換了一個詞,“會瞞著我嗎?”怎麼撒謊心虛的人還敢這麼理直氣壯地瞪他?
叛逆如周寄安沒有還嘴是因為她更奇怪另一個事:“你怎麼不生氣?”
“有猜到一點。”
“???”周寄安驚了:“你是算命的嗎?怎麼什麼都能猜中?”
路稚寧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還指什麼被我猜中了?”
周寄安轉頭就走了,結果走到一半被路稚寧抱起來,丟到臥室的床上,即便是走近了床,還是輕輕丟的,周寄安都被床墊彈起來了一下,她有些新奇地自己玩了起來。
路稚寧:???
趁她被彈得趴在床上時,路稚寧找準時機對她的屁股拍了一巴掌。
周寄安捂著屁股坐起來,驚異地回過頭:“……你幹什麼?”
“開心到忘了騙我一整天這事兒了?”路稚寧把手插在睡褲裡,“還說想讓我好好休息?”
周寄安不服地小聲說:“本來就是想讓你好好休息……”
“那我錯怪你了?你拿走手機沒有其他一丁點的原因。”說著比了一個食指和大拇指無限接近的手勢。
周寄安沒了玩床墊的心情,一把推開他:“明知故問!”
路稚寧尾隨她進了廚房:“你現在是越來越跋扈了,騙了人被拆穿了還理直氣壯,欺負病號弱小是嗎?”
周寄安回頭仰視著比她高整整一個頭還叫囂著被欺負的弱小病號:“怎麼?不喜歡了?”
路稚寧突然抱住她的腰:“怎麼會?我愛死了。”
說到某個字的時候,兩個人都靜止了一瞬,彷彿有一股不知名的電流從一個人流向了另一個人。
周寄安胡亂推開他,轉過身,努力平息砰砰直跳的心臟,裝作不在意地瞥了一眼路稚寧,見他沒有注意自己,便伸出小手悄悄地拍了拍胸口。
至於路稚寧本人在脫口而出‘愛’這一個字的時候就有點收不住了,他有些困惑自己為什麼那麼輕易就把這個字說出來了,但並不妨礙他心裡突然就湧現出了澎湃的情意。
只有周寄安可以調動它們,他深知這一點。
周寄安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自然地問:“我要做飯了,你想吃什麼?”
“我來做。”路稚寧的眼睛突然彎成月牙狀,“但是你要親親我。”
周寄安轉過身,拿起了圍裙:“那我還是自己做吧。”
“有便宜不佔?”路稚寧抱住她,香了一口她的側臉。
周寄安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你才是王八蛋,那你自己做飯吧!”瞪了他一眼,就出廚房門了。
路稚寧在拿菜的時候突然記起了一件事,他探出半個身子看周寄安,後者躺在沙發上面,露出半個圓圓的腦袋,眼睛的方向正對著電視:“誒。”
周寄安聽到聲音就坐了起來,扭著腦袋看路稚寧,動作活像一隻警惕性極高的羚羊:“做什麼?”
路稚寧把手放在池子裡面抖了抖,剛甩了兩下就突然頓住了,立馬開啟水龍頭就開始狂衝手:“圍裙在你那兒。”
周寄安走到廚房門口,做出遞送的姿勢,結果路稚寧把水淋淋的手攤給她看:“手溼的,你幫我戴一下。”
說著就身體向前,垂著頭彎下了腰,周寄安一愣,:“快點戴,我這還彎著腰,很累的。”
周寄安把圍裙理出來,輕輕踮起腳尖,雙手拉著頸帶穿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