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結巴,是天生的。不是身體的病,拐帶的。”林孝珏很無奈的攤攤手。
這下換做蘭君垣愣住了,繼而他一笑:“那你可有的苦吃了。”
林孝珏平淡的勾著嘴角,什麼都沒說。
他喜歡她。那她喜不喜歡他?他捨不得離去,她有沒有一點捨不得他離去?思念中的人總會想知道對方的想法,蘭君垣真切的明白這些都不能問。
一切又彷彿盡在不言中了。梁大人的隊伍都已經出了門,他真的要走了。蘭君垣心中難過極了。他眉梢卻帶著笑:“我走了,待你想起叫什麼名字的時候。第一個告訴我好不好 ?”
“好。”林孝珏很好說話的答應。
喜歡一個人並不需要她回應,但你的要求她答應了,會很開心,蘭君垣笑著往門口退了幾步。
“我走了,你多保重。”
“你也保重。”林孝珏一直注視著他。
蘭君垣退到了門口:“我走了,別看我的背影。”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忌諱,林孝珏將身子轉過去看向窗外:“好。”
“我走了,我真的走了。”蘭君垣腳步依然停留在門口,最後他輕輕的說道:“姑娘,你穿綠衣服真好看。”說著呼吸聲就跟著消失了。
林孝珏一愣,回過神來對門口道:“你回來,我穿的是,紅衣服。”
可門口已經空無一人,只有過堂風徐徐吹過,這個色盲,林孝珏心中唸叨。
冷四娘要在開設醫館,有巡撫做靠山,縣太爺都得給面子,冷老爺就不敢拿她怎麼樣了,他含怒而歸,火化兒子的時候就把屍體放在孝女門門口燒了,以示出氣,那天正好也是冷四娘開館的日子,有不少百姓圍觀,他故意找晦氣,顯得十分不吉利,這其中還與林孝玨有了一番爭吵,暫且不提。
外人撤盡,到傍晚的時候秋**突然又狂躁起來,她坐在床上,腿垂在地面,不停的抖動,坐立不安的樣子。
林孝玨被冷四娘喊來,她一進屋,秋**就用懼怕的目光看著她,人也縮著,不那麼抖了。
冷四娘笑道:“你打她,她怕你呢。”
林孝玨走過來。
“你以為瘋子,就沒有感情?她們情感最,接近原始,也最是欺軟怕硬,她沒個怕的人,你管不住她。”
冷四娘點點頭,讓了座位給她,林孝玨凝神為秋**把脈,還是洪大的實相。
“怎麼樣了?”冷四娘心急問道。
“還是有實熱,我給她加了補藥,這病就嚴重了,所以說還是,實證。用寒涼之藥洩之。”她說完就站起來去開方子。
冷四娘看著一臉躲閃的秋**,心中十分不是滋味,這麼瘦弱一個人,還要吃大寒的苦藥,是命苦啊。
第二日是個好天,夏日將近,山裡開始有風傳來,趕走氤氳粘稠的溼氣,使人清爽很多。
林府一早就派人來接林孝玨,不過不是林孝玨指名點姓的麗姨娘,而是說不出名的小廝,只兩個人並一輛馬車,連第一天的仗陣都沒有了。
來人很不客氣的對通報的人道:“小姐自小生在山上,不懂規矩實可原諒,但不識抬舉就不可驕縱,讓她速速下樓跟我們回去,不然老爺怪罪下來,聽了月俸不說,除去宗譜都是輕的。”讓通報的人轉達。
冷四孃的僕人將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林孝玨。
週一正在給林孝玨梳頭髮。聽著這話,主僕二人都看向僕人,週一心有不忿道:“小姐自小到大,月俸都是三太太給的,那林府也沒出過一分一毫。先是把我們小姐送到廟裡,現在送來這裡,他們什麼時候當我們小姐是自家人,要出除去宗譜……”說著她欲言又止,情感上她對那個宗譜一點也不稀罕,但是實際上,被家族除了名的人,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