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一聽外甥的名字,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林府的人不知道有云錦的存在。他以後就是咱們周家的孩子,跟林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他也沒必要來。”
周敬之連連稱是:“我知道了,咱們快進去吧,表姐或許都等急了。”
三個人說笑著進了林府。
自有下人領路,穿過迴廊,穿過花園,不免見識了林府,雖不堪大氣,但內在修葺精巧別緻。
都是用小姑姑的嫁妝錢得來的。周敬之趁家人都沒盯著他。悄悄的脫離了隊伍。
他獨自闖入人煙稀少的花徑。
四顧看了看,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他該從何處入手?
正想著迎面走過一個丫鬟,周敬之整理了一下衣衫。跳出去。
“喂。你站住。”
那丫鬟驚訝的停住腳步。一抬頭卻看見一個陌生且英俊的少年公子。
那公子年歲不大,但朗眉星目下巴極其好看,他正揹著手一臉傲然的看著她。
丫鬟頓時羞紅了臉。
“公子有禮。”低下頭。福身請安。
這本是後宅,一般的不得男子入內,周敬之看這丫鬟看到自己並沒有太驚慌,心想她一定以為自己是林府的親戚了。
周敬之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們府上新來的那位小姐呢?他住哪?”
那丫鬟好奇的抬起頭。
“看什麼看?本公子臉上有花啊?”周敬之不耐煩的呵斥道。
丫鬟一聽這公子如此蠻橫,想著府裡的傳言,以為他就是二夫人的侄子。
忙低下頭:“公子喜怒,小姐住在南荒院。”他手指指向南邊的一處院落。
周敬之眯眼細看,紅磚碧瓦也都蒙上歲月的傷痕了。
他抖抖手:“去去去,你下去吧,別礙了本公子的路。”那丫鬟頭都沒敢抬,忙退下。
周敬之看她走後抬腿便往南荒院的方向跑。
張氏和周懿之快到林家正廳的時候才發現搗蛋鬼不見了。
周懿之眉心縮急,張氏忙在其耳邊道:“那猴子不會有事的,咱們先進去,辦完事再找他不遲。”
張懿之直得點頭。
娘倆邁步進了林府的正廳,廳裡已經坐了些人,林世澤躲出去了,難怪林府的女人敢讓他們走側門。
周懿之大方打量這一屋子的老少,都是林府的親屬,有些人在小姑姑活著的時候見過,但大多已經記不清,張氏自然比他記得的人多。
像林老太太。
再比如,沒出閣前與她家小姑子交好的少施文嫻。
真是做鬼都忘不了。
一屋子的人只用目光注視著她們,沒一個說話的。
張氏仰著頭,不亢不卑的坐在賓客的位子上,周懿之尊敬的守在身後。
“懿之,你也找個地方做,別站著。”
張氏心疼侄子,反客為主讓周懿之坐在自己身邊。
這一句話可逗笑了林府守規矩的人。
大夫人端著茶虛抿了一口,然後放下來笑道:“到底是親家母,十幾年沒見,您還是那麼熱情,真是跟誰都相處的自然。”
若這話是別人說或許是誇獎,張氏太瞭解這個愛嚼舌根的林大夫人了,她就是挖苦她自來熟呢。
張氏笑道:“那是自然,到自己妹妹家,還有什麼好見外的。”她說著抬頭打量廳內的佈置,沒有一點安寶的痕跡。
大夫人被她自在的樣子氣到無語:“臉皮可真怪厚的。”她小聲嘀咕,少施氏坐在她身邊,聽得清清楚楚,垂眸一笑,端起茶碗沒說話。
張氏看罷一會,對著周懿之道:“你姑姑在的時候雖然沒提及過,但我也能感到她日子過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