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苦都吃過,可不是那些養尊處優的酒囊飯袋,到底什麼樣的人才能有出息,他一看便知道。
那種仗著家世父母為所欲為的,他最看不過,因為他就沒仗過父母的勢。
輔宛此時的舉動正得她的心意。
薛大人行事執著,但不是二百五,他看皇上眉開眼笑,就知道皇上不回真心出發輔宛了,但真的就這麼算了嘛?
那兒子也太吃虧了。
正要說什麼。
輔宛接著皇上的話道:“皇伯父輔宛以前給您丟臉,以後得好好給您爭光,您今日若是不懲罰我,就此了之,怕那些御史又要上摺子說三道四了,您就成全我吧,我一個人去黃覺寺,三年內我絕不回城。”
賢王世子見妹妹心意已決,感動是感動,但妹妹過完年虛歲都十七了,在去黃覺寺三年,二十歲,那不是成了老姑娘?
到時候誰娶。
搖頭道:“這件事還是問過爹爹再說,娘也不會允許的。”
輔宛直視皇上:“皇伯父,輔宛是姓朱的,言出必行,不能給皇家丟臉。”
皇上道:“那三年也太多了。”三個月還成。
薛大人在一旁暗暗生氣,現在如果發落輔宛,好像已經與他無關了。
輔宛毅然決然的看著皇上,倏然一笑:“三年,就是三年,一年也不能少,不然怎麼能叫懲罰?怎麼能讓那些御史心服口服?”
皇上心中一嘆,這樣那些御史還真說不出什麼來了。
薛大人見皇上已經動搖的樣子,心想三年確實不少,但跟兒子受的侮辱比起來,也頂多算個平手,一下子想起輔宛身邊的兩個侍衛來,總得讓她嚐嚐心痛的滋味。
眼睛一立揖首向皇上,道:“郡主知錯能改,是好事,但郡主身邊的隨從都有蠱惑郡主之罪,望皇上一併發落,不可姑息。”
賢王世子心想若把罪過都推給那些奴才,興許輔宛就不用受罰了,可一想那兩個人是二虎,很小就跟在輔宛身邊保護輔宛,對輔宛無微不至的照顧。
而且輔宛與其他公主郡主不同,她對下人沒什麼架子,對二虎甚是看重,有時候比他這個大哥還看重,若是推出二人,就算救了輔宛,輔宛也不會高興的。
這樣一想,那些推諉的話語就收了回來。
怒向薛大人道:“大人您還真是一不做二不休,我王府的侍衛也惹到你的眼了。”
輔宛已然明白薛大人不想這麼輕鬆的放過她,求他也沒有,給皇上磕了個頭:“皇伯父,一人做事一人當,下人難道不聽主人的命令?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您不要作怪他們,若是您真的覺得他們有罪,請看在輔宛的面子上,讓他們也剃了頭去黃覺寺,贖罪三年……”
薛大人沒等輔宛說完,冷笑道:“郡主打的好算盤,您不是說一個人去黃覺寺嗎?現在還找了兩個夥伴,這算什麼懲處。”
皇上已然被輔宛說動,尤其是她那句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能說出這樣話語的人,罪過怎麼能算在奴才身上。
一拍桌子:“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輔宛郡主強搶官家子弟,行事不知輕重,損害了皇家威嚴,現責令其去黃覺寺參佛悔過,隨從人員並罰,若不知悔改,不得回城,去吧。”
“這……”薛大人還有些不服氣。
大劉公公啞著聲音道:“大人,您該跪安了。”
然後看向輔宛和賢王世子:“您二位也請吧。”
薛大人雖然不甘心,但見大勢已去,不能再留,只得退去,心中還有點遺憾,皇上都沒召見薛世攀看一眼,他那樣出色優秀的兒子,皇上可真是沒有眼光。
因為是輔宛自行要求去黃覺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