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豹子的論調,讓“皮條花”更是長嘆不已。
她明白人為了活命,有時候真的是非被逼上做一些自己也不願做的事。
她暗地下了決心,待此間事了後,她將從此退出這血腥的江湖,哪怕是布衣淡食,她也將甘之如飴。
問題是她能不能活得下去?這是誰也沒辦法告訴她的。
她心情沉重的離開了後院,又開始到處巡視,她知道要想過那種自己想過的生活,現在就必須勞累一些。
“辣手”賈裕祖想不到他重金請來的“武林四怪”,竟然會一失蹤,一倒戈。
他氣憤的一掌震碎了椅子的扶把,然後對著東方起雲道:“你要臨陣退縮?”
東方起雲看了坐在身後的小星星和“色魔”一眼,他不再像是個末路英雄。
“你說錯了,我這不是退縮,只是不贊成你的方法。”
“你——你不隨我們一同前往就是退縮。”“辣手”賈裕祖恨聲道。
“笑話,姓賈的,你美其名說我熟知路徑,知曉埋伏,要我打前鋒,其實你那鬼把戲豈瞞得過我?你真正的意思是希望我先死掉,以減除最後與你分得戰利品的人數,別做你的大頭夢了,圖我畫給你們了,為什麼這打頭陣的人不可以是別人?”
“我是主帥,你就得聽我的。”
“是嗎?誰封你的?我還認為我該掛帥呢。”東方起雲嗤之以鼻道。
“你……我要先殺了你。”
東方起雲絕對不會怕對方,他真心怕的是“酒仙”與“彌陀”。
然而現在他有了“色魔”,他已什麼都不怕了。
“來呵,姓賈的,只要你有種敢單挑,我東方起雲若不能把你擺成一百二十種不同的樣子,從此以後我就喊你為爹。”
“辣手”賈裕祖站了起來,他當然不會傻得去和對方“單挑”,因為他不是他的對手。
他朝“酒仙”和“彌陀”兩個人使了個眼色。
“酒仙”緩緩行了出來,他剛把腰際那隻大號的酒葫蘆解下拿在手上。
“色魔”卻站了起來道:“老友,你想幹什麼?”
“酒仙”一怔,他悶聲道:“你呢?你又想幹什麼?”
事情很明顯,“色魔”的態度己擺明了誰要動東方起雲就必須先過了他那一關。
“你真要護著他?”“酒仙”想了一下道。
“不錯,我不得不這麼做,老友,你可得包涵點。”“色魔”的眼晴幻起一道迷彩道。
“我們可是數十年的交情了……”
“所以你該諒解我。”
“諒解什麼?諒解你會讓一個半大姑娘所迷惑?還是諒解你中途變節?”
“隨你怎麼說,只要你不動他,我都無所謂。”
相處多年,“酒仙”當然知道“色魔”是吃了秤陀鐵了心,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了。
他走了回去,對著“辣手”賈裕祖道:“我看算了,你就讓那個人離去好了,因為我不想和我的老友翻臉。”
賈裕祖恨聲道:“看樣子江湖傳言有誤,因為人人都說‘武林四怪’翻臉如翻書。”
“酒仙”一瞪眼,他語氣中有了怒意:“那是對別人,對自己人我們絕不會如此。”
“謝了,老友。”“色魔”高聲的回應,差點沒把賈裕祖給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於是這一場內鬨草草落了幕,在這大戰前夕,當然不會是個好兆頭。
“清河鎮”所有的婦孺老弱,早已遷往他處。
事實是“清河鎮”全是“四瘋堂”的人,只因有了“四瘋堂”才有了“清河鎮”。
因此“四瘋堂”的話在“清河鎮”就是皇律,就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