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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聽我說完。」青山秀信示意她稍安勿躁,接著說道:「偵破這個案子的關鍵之處,就在於死者的頭顱遲遲無法找到,導致除了第一名死者外其餘六名死者身份一直無法確定。」
「而第一名死者家附近的監控又恰巧壞了許久沒有修理,所以並沒有什麼有效線索,但在一號當晚冰雪節開幕式上七顆人頭出現了,七名死者的身份確定了,警方立刻圍繞此展開調查,一切線索都隨之水落石出。」
青山秀信的語速很慢,能讓人耐心的聽他講話,但同時又帶著一種壓迫感,中年婦人額頭已經滲出冷汗。
「我們檢視了舞臺和其餘六名死者家附近的監控,在畫面中都發現了同一個身影,正是您的丈夫,您女兒的父親,那名自殺的手腳架工人。」
「啊!」中年婦人尖叫一聲,面色慌亂的說道:「別說了,別再說了!」
她緊張的扭頭去看自己女兒。
「媽媽!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爸爸是工作時不幸失足掉落被摔死的嗎?我能夠做手術,也是因為你得到了賠償金!」女兒臉上的表情已經發生翻天覆地變化,滿臉不可置信。
「他……他……」中年婦人並不善言辭,遲遲說不出話來,但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落下,最後乾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對青山磕頭,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青山次長,求求您快點離開,離開好嗎,我女兒才剛做完手術,受不得刺激,我求求您了!」
「不!不要走!」女兒激動的喊了一聲,紅著眼睛問道:「青山次長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爸爸是連環分屍案的兇手?不可能!肯定是有哪裡搞錯了,他是那麼的老實善良。」
「我也不相信,不相信一個老實善良的人會幹出這種事,所以我在尋求真相。」青山秀信搖了搖頭,看向中年婦人,「而你母親知道些什麼。」
「媽媽!你知道什麼,你肯定知道什麼對嗎?快告訴他,你快點告訴他啊!我爸爸不是變態殺人犯,他不是啊!」女兒情緒崩潰的哭著嘶喊。
中年婦女一個勁兒的哭,不斷以頭搶地,用手拍地,搖著頭不說話。
聽見裡面的動靜,很快就有醫生護士衝了進來開始圍繞女兒做檢查。
「出去!伱們全部出去!病人情緒起伏不宜過大,讓她冷靜一下!」
聽見這話,地上的中年婦女才連忙爬了起來,滿眼關切的望著病床上的女兒,很擔心,但又做不了什麼。
「不要走!不要……不要……」女兒聲嘶力竭,後面連氣都上不來了。
醫生喊道:「給她打鎮定劑。」
青山秀信和中村真一見狀主動退了出去,中年婦人在醫護人員再三催促下,也只能依依不捨地退出病房。
站在門口,她看向青山秀信的眼神有畏懼,有慌亂,也有一絲恨意。
「我知道怎麼回事,你丈夫因為癌症晚期,自知時日無多,所以將自己賣了出去,助紂為虐並幫忙頂罪換取你女兒活命,是嗎?」青山秀信皮笑肉不笑的盯著中年婦人,不等她回答又繼續說道:「看得出,你女兒因為常年在醫院的原因,沒有被外面的世界汙染,很單純善良,如果她知道自己體內的腎是沾染了另外七個人的鮮血,她會不會愧疚到無顏苟活?」
剛剛當著病人的面,他表現得比較像個人,現在才終於露出真面目。
「不!不要!」中年婦人聽見這話頓時大驚失色,一把抓住青山秀信的胳膊說道:「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這麼做!我們只是想要唯一的女兒活下去,她才20歲,我們有什麼錯?」
她這話,就已經承認了青山秀信剛剛的推測是正確的。
「八嘎!你們沒錯,那死掉的七個無辜者就有錯嗎?我們警方承擔罵名就有錯嗎?滿城國